如果婆母真的同太子私相授受,暗中謀劃,那自己和浠兒也會被牽連。此番開府,陛下和娘娘是費了大力氣,把自己的兒子保住了,這樣的恩情,她定然要報。
被綠茹幾個伺候著洗漱過,也給身上的上傷口上了藥,王氏躺在床上細細琢磨著將來,不一會兒倦意襲來,她才沉沉終于沉沉睡去。
見著王氏睡熟了,守在外頭的綠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從昨天出事開始,夫人就沒怎么好好休息,身上還有著傷,不好好休息落下了病根又該怎么是好?
宮中周威早已經跪在云昭帝面前,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匯報了一遍。云昭帝聽著聽著,就笑出了聲。
“這個許彥昌,還真是忍不了自己夫人受一點點委屈。竟也做出這等事來。”
“哎……這不是前一天侯夫人遭了大罪了?雖說天氣還不是很熱,但奴才去的時候那日頭也不小,侯夫人就那么站在府門口。別說是侯爺了,奴才這心里都不落忍啊。”周威揣度著云昭帝的心思說道。
“嘖,你這狗奴才,你偏心以為朕不知道?”云昭帝說完這話,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別說周威對這許誠侯府有偏愛了,就連自己,現如今不也是對這一家子十分倚重么?這狗奴才,是順著自己心思呢!
“哎,奴才這不是,喜歡的人都和陛下一樣么?”周威打小就跟著云昭帝了,此時自然知道陛下并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也敢調侃兩句。
“那可好,朕的人自然要和朕的喜好一致才是。”云昭帝笑了兩聲,心情難得的好:“消息已經傳遞給王氏了么?”
“傳了,奴才冷眼瞧著,王氏很是小心謹慎,當即就收了紙團,藏在了袖口里。”給王氏遞紙條的,是周威親自安排的人,他自然是知道這些不為人知的小舉動的。
“只是奴才惶恐,陛下就認定這王氏會充當您的耳目?”這兩日的接觸下來,周威清楚這個王氏性子軟弱,是個立不起來的,不然也不會叫自己和世子在這府中豪無立足之地。
“會的,她可是一位母親。自己的兒子差點被長覺打死,保護兒子的心和對長覺的恨意,就是讓她為我們所用的關鍵。”云昭帝眼也不抬,繼續在面前的一張紙上面寫寫畫畫的,“反倒是太子那邊,近日他若是要出宮,都不要攔著,朕且看看,他會玩出什么花樣來。”
“是,奴才這邊已經安排了一個小內侍,做了太子院中的粗使奴才,先熬著去,想來關鍵時刻也能派上用途。”頓了頓,他又補上了一句:“另外今日許誠侯在奴才臨走之前,悄悄和奴才說了一嘴,府上二小姐的餐館如今生意興隆,太子和不少官員都是雅間的常客呢。”
周威這話說得謹慎,這事不僅僅許誠侯知道了,自己派出去的耳目也有回稟過,只是此刻他卻不提自己的布置,也是一點點私心了。
畢竟陛下現在雖然是對太子有些不滿,但太子畢竟是太子,是陛下的兒子。如今看著陛下是不喜,想要整治他一番,但若是過后陛下后悔了,那這些曾經調查太子,知道太多內幕的人的下場便不會太好。所以此刻既然許誠侯親自說了這事兒,他便也不爭功,只求將來不要因功引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