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走了半晌,許竹修方才收起自己一臉震驚的表情:“三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姐……我也是沒料到的。”許竹幽本就醫者父母心,又深知云泱做出這樣的決定心里究竟有多痛,眼下瞧著眼前這兩人一副苦盡甘來的樣子,心里就覺得難受。
“仇侍衛……若是沒什么別的事情,還請您先退下,我們幾個畢竟是姑娘家家的……”她心里不舒服,說出來的話也便沒那么好聽了些,全然不顧這里是大皇子府上。
“啊……是,是屬下失禮了,那柳大小姐,穎縣主、許二小姐,屬下就先告退了。”仇緒規規矩矩地朝著幾人見禮之后,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臨走之前還微不可見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柳疏櫻,眼里的溫柔與高興,藏都藏不住。
許竹修瞧著他的背影,又想起方才云泱的摸樣,心里也覺得堵得慌。等她收回目光的時候,自家妹子已經又一次搭上了柳疏櫻的脈。
“疏櫻姐姐,你方才瞧著大皇子的樣子,可有想起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或許你能再詳細一點,說說具體是哪個方面的么?”柳疏櫻茫然地搖了搖頭,認真地回答道。
許竹幽瞧著她似乎不像是騙人的樣子,便也作罷了:“算了,沒什么。既然這樣,那我便給疏櫻姐姐開一些能夠滋補身體的方子,一會兒叫銅錢差人去抓藥,熬了就是了。”
“是,多謝穎縣主了。這些日子以來,您時常差人給送來的補品,這才讓我家小姐的身子越來越好,如今這終身大事也終于有了著落,想來老爺和大爺得了消息,自然也會高興。”銅錢笑中帶淚,只覺得柳疏櫻終于算是熬出頭了。許竹幽不忍去看她此時的表情,只隨意應對了幾聲,岔開了話題。
經過了這件事情,在座的幾人都各有心思,強撐著聊天坐了一會兒之后,許竹修同許竹幽兩人便以才剛回了侯府,需要回家多同家人親近親近為由告辭了。
兩人方才出了府,上了馬車,就見著元寶提著個食盒追了出來:“二小姐、縣主請留步,我們姑娘想著從前二小姐喜歡吃鮮花餅,正巧宮里皇后娘娘昨日賞了一些個過來,便叫著奴婢給您包了些帶回去吃。”
“你回去幫我多謝你們姑娘,就說我定然好好品嘗,下次再來的時候,會再給她帶些新的吃食。”
“好嘞,多謝二小姐啦!你們有空了常來呀,咱們家小姐最是盼著你們啦!”元寶嘴甜,哄得兩個小姑娘笑了一遭過后,還一直站在府門口看著馬車轉了彎,才回去同柳疏櫻復命。
車上,許竹修將馬車的簾子放下后,頓時收起了笑意,瞧著眼前食盒中得鮮花餅,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你從方才開始便有些不對勁了。受到得打擊太大了?”瞧出了她得不對勁,許竹幽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