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發現那人有貓膩,原因只有一個。”他開口說道。
“什么?”許值和晉王齊聲問道。
周云貞笑了笑,咧開了嘴。
“當然是他了解那個人啊!你們沒聽說,那無賴原先是紀家的下人嗎?那清河郡王肯定見過那個人。說不定啊,連這件事也是他授意的。”
他說著笑了,好像是在開玩笑,晉王以為他打趣就沒放在心上。
“周五,清河這孩子本王最了解了,他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呢?”晉王說道,指著他笑,“本王看吶,是你們兩個人有嫌隙,才會猜忌他是精心安排,另有所圖。”
晉王雖聽說清河郡王和周云貞有過節,但在他眼里不過是小孩子打鬧,不值一提。而且清河郡王在他跟前向來規矩,所以他才為清河郡王說幾句公道話。
周云貞哈哈笑了。
“在晉王殿下眼中,清河郡王是個乖堂孫。”他笑著說道,“也罷也罷,我不過是隨意說說而已。”
他把茶一口飲盡,之后沒有在晉王殿下面前說清河郡王的不好。
“哈哈,還是周五爽快!”晉王大笑,看他喝茶便說道,“喝什么茶啊,周五,喝酒去!本王請你們去聚豐樓!”
他說罷拍拍手站起來,“聚豐樓啊,本王是許久未去了,還真是想得緊!”
他的聲音很大,不遠處騎在馬上的戚赫等人都聽見了,紛紛叫好。
“都來!”晉王財大氣粗地說道,“本王把聚豐樓給包了,你們盡管喝酒!”
“那好啊!”許值笑著應聲。
周云貞皺了皺眉,想到什么,他找了個借口把許值叫到一旁。
“什么事啊?”許值疑惑地問道。
周云貞也同樣疑惑:“你問我什么事?你忘了?”
許值摸不著頭腦,看著他說道:“什么?周五,還有什么事?”
他真是忘得一干二凈了!
周云貞氣得指著馬匹說道:“你忘了?有人要過來騎馬!”
他瞥許值一眼,“可是你答應人家的,如今先走是什么道理?”
被周云貞質問,許值總算知道自己忘記了什么。
但他一點也不著急,眼睛一閃,他拍拍周云貞的手說道:“你急什么?反正賀小妹和李三小姐來找我的,你又不幫忙教他們騎馬。”
“那你現在去聚豐樓了,萬一她們過來,豈不是找不到人?”周云貞突然斤斤計較起來,“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許值一笑,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圍著周云貞轉了一圈,打量著他。
“做什么?”周云貞瞪他,“我是為你好,免得賀小妹生氣罵你!”
是個很好的借口。
許值心里說道,看著他一笑。
“沒關系,反正是罵我,不是罵你。”他說道。
周云貞撇撇嘴。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他說完抬步準備走,又回頭看許值,“反正與我無關!”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晉王身邊走去。
許值指著他哈哈大笑。
“周五,是與你無關。”他說道,追了上去,伸手拍著周云貞的肩膀。
周云貞一揮胳膊把他的手打開。
他總算是知道許值為什么這么說了,就是在逗他玩!
許值又搭了手上去。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他說著,肅容道,“賀小妹說,李三小姐不會來了,她就也沒過來。”
“怎么了?”周云貞腳步一頓,“因為那件事?”
許值知道他說的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
“應該是。”他說道,“清河郡王替她解了圍,也就是幫了李府一個忙,這對于此時的李府來說,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