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越來越多,那征的稅錢用到何處去了?”春雨繃著臉說道,“我們來閩州路上,會遇上一些從閩州出來的人,他們還說閩州府衙這段時間剿匪得力呢!”
“屁!”喪膽罵了一句,“府衙那一堆蛀蟲,光吃糧食不長本事,就做表面功夫,成日打著剿匪的旗號到處鼓動百姓,什么繳稅是為自己啊,為閩州啊,都是廢話!蠢貨才相信他們。”
“不是之前抓了幾十個山匪嗎?我們聽別人說……”
“誰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今日這里抓幾個,明日那里抓幾個,我看吶,抓來抓去都是同一批人!”
春雨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氣得咬牙切齒的喪膽不作聲了。
抓來抓去都是同一批人……是真的嗎?抓了,又放了?
李明韞也同樣看著喪膽,眼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別胡說過頭了。”炭炭唉了一聲拍喪膽的肩膀,然后對著李明韞她們不好意思地笑,“這沒根沒據的話也就隨口一說,我這兄弟是看不慣他們的行事作風,這才……你們也別當真,這樣的話,若是府衙的人聽到了,估計得找他麻煩……”
喪膽哼了一聲,沒有再說先前的話,惡狠狠地說了句:“若我把這消息放了出去,不一定沒人信!”
這話說到這里,春雨就知道剛才他真的只是氣急了才隨口說的。他看來是真的厭惡極了府衙,才會說出這種中傷府衙的話來。
也是,山匪和官兵自古以來,勢不兩立,在他們眼里,對方是天底下最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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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劍盯著喪膽看了兩眼,笑了笑:“你不怕被抓?這是摸黑府衙名聲。”
“我又不怕。”喪膽說道,驕傲的樣子跟他們的老大如出一轍。
“既然覺得賦稅過重,為何不上報?朝廷早就派了十二州總督到西部,巡查州縣,整治亂象。將此事交給總督府,最適合不過。”李明韞不慢不緊說道,垂下眸子。
這十二州總督是當今圣上自十多年前西部暴亂后設的一個官職。西部十二州比較分散,各州之間聯系并不緊密,且都不易管束,設總督的目的為的都是統籌管理各州,以便于朝廷能更快地了解這十二個州的情況,從而集中治理。
聽說,最早是她外祖父提的一個舉措,他上書給朝廷,希望陛下派遣有能力的大臣統轄西部各州,那時候,外祖父心里的第一人選是定國公。但后來由于什么原因,陛下并未同意,一直擱置到發生那場禍事后,才開始安排人部署。
“上報?哼,那些當官的都是一伙的,就傻子才相信他們真的會為民請命。”喪膽呸了一聲,“那魏總督,能當個什么事?我看吶,風一吹人就倒了,都不用別人推。”
魏總督魏宿是一名老將,年過四十,打過大大小小數百次戰,但始終不得陛下看重,之所以能夠任十二州總督,是因為十四年前平西一戰中他跟著王天肖得了大部分軍功,陛下對他另眼相看,再加上王天肖為他請愿,這才讓他留在西部當一方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