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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段將軍昨夜被人打了!”
“什么?被人打了,快細細說來……”
“就是昨夜段將軍去醉意樓……嘿嘿,去醉意樓喝酒,出門就被人打了。”
“誰敢打段將軍啊,太大膽了……”
短短半日,段守毅被打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百姓們說起這種事都興致勃勃的,但為了被兵防營的人發現,又只能躲起來說。
唐譽聽說了這件事,笑得連聲叫好:“哪位英雄好漢幫本官出了這口惡氣,本官若是知曉,一定要好好答謝他!”
“段將軍如今躺在家中,連行動也不方便……”莊知州委婉地勸他別太欣喜。
“被打了,可不是要好好休息嘛。”唐譽哈哈大笑,“他段守毅也有今天!曾經他欺負我們府衙時,可有曾想到有這樣的結果!真是活該!”
莊知府咳了咳。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唐知府說得還是太大聲了,萬一被人聽見,可就不妙了。
“本官會怕他?”唐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撇嘴道,“你怕什么,我們有靠山,他段守毅能奈我何?”
莊知府應聲是。
有下人匆匆進來稟報,說是有封急信要給知府大人過目,唐譽忙讓人進來,接過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后又大笑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他說道。
莊知州不解其意,疑惑看著他。
唐譽笑著說:“周公子來信了,說要本官尋個兵防營的錯處,你看,這不是現成的錯處嗎?連自己的將軍被都打了,他們兵防營毫無作用嘛!”
他把信放在一邊,“周公子看來是要動兵防營了,我們府衙自然是要為他分憂的。”
莊知州點點頭,兵防營早就該整治了。瞧瞧這些日子,兵防營多少錯?連段添對此也無能為力。
說到段添,莊知州想了想,說道:“動兵防營也不容易吧,如今兵防營明面上是段守毅的,但其實已經被段添掌握在手中了……段添可不是個蠢人。”
“他不是,可他爹是!”唐譽瞪眼說道。
莊知州立馬閉了嘴。
是了,先前段守毅為了自己的小兒子,不讓段添接手兵防營,這幾年,段添掌權都是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可朝廷下發的兵防營名冊中,根本沒有段添的名字,他名不正言不順。只是,大家對兵防營是段家的這件事心照不宣,這才沒有多想什么。
“兵防營不是他段家的。”唐譽氣呼呼說道,“是朝廷的,他段添不過是一個將軍的兒子,憑什么掌管兵防營?要本官看,就該把兵防營交給本官!府衙正缺人手剿匪呢!”
莊知州睜大眼。
知府大人胃口真不小啊,竟敢肖想兵防營,他一個府衙都自顧不暇,還管得了兵防營?
莊知州對此事表示懷疑。
唐譽睨了他一眼:“怎么,你不信?只要兵防營在本官手中,本官派個人去管兵防營,不也行嗎?反正本官只要大過兵防營就成!”
莊知府“額”了聲,心道哪有這么簡單,但唐譽已經在考慮讓誰接手兵防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