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他為何不是兵防營的人?本官會抓錯人嗎?本官說他是,他就是!”
“可他都離開了這么久,也沒做什么壞事……”
“本官可不管!段守毅欺人太甚,被打一頓還不老實,竟然還想讓他小兒子也插手兵防營的事,真是異想天開!本官非要給他一個教訓!”唐譽抬起下巴十分傲慢,“兵防營最后肯定是我們府衙的,他們段家,一個都沒戲!”
莊知州知道這件事他勸也沒有用,知府大人想兵防營想瘋了。
“可抓江燦又沒用……”他說道,“段守毅才不會在乎江燦的死活,當年江副將死時,他也只是答應讓江燦進兵防營……”
“怎么,最得力下屬的兒子都護不住,他段守毅還當什么將軍,趁早解甲歸田吧!”唐譽語氣十分激動,這幾日他一直在想,段守毅若是下去了,他該派誰管兵防營,兵防營該怎么怎么為府衙做事,為他做事。這樣的事,一想就十分令人愉悅,以至于他半夜都會笑醒。
“那大人準備如何做?”
“自然是讓人知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本官就等著段守毅又來求本官的那一天,太解氣了!”
莊知州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唐譽沾沾自喜了半日,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荊州出了什么事啊,本官聽說欒平這些日子不好過啊。”
莊知州說道:“下官也是一知半解,好像是下面的人鬧事,要把欒平從知府的位置上拉下來……”
“嚇,真夠大膽的。”唐譽瞪眼,“什么緣故,為何一點消息也沒有?”
“就荊州府衙內部的事,大概是欒平封鎖了消息,不過有人還是隱約聽見了一些吵鬧的聲音,這才把消息傳出來。”
“欒平真是沒用,原先當知州就不受下面人待見,如今做了知府,還是這樣。”唐譽嗤聲一笑,然后看著莊知州,語氣有幾分警告的意味,“所以說,別癡心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守住當前的就行了,他欒平就是太不識時務了。”
莊知州應聲是,已經把唐知府代入到這句話中,他覺得唐知府說得就是他自己。
“那如今怎么樣了?”唐譽抬眉瞥他一眼。
“事情已經平息了,欒知府把鬧事的人關進了大牢。”
唐譽點點頭,沒出大亂子就好。
“不過……”莊知府又開口道,“荊州新來了一群山匪,占據了今奇山,如今還在不斷壯大,連帶著皖州府衙都警惕起來,這些日子已經在準備兵力剿匪了。”
“哪里的山匪?”唐譽問道,想了想,他詫異道,“不會是那女山匪的人吧?”
“應該就是那群山匪。”莊知州想到自己曾經查過那群山匪的蹤跡,結合周公子之前找的線索,說道,“那群山匪先是在閩州,出于什么原因到了我們錦州,后來那女山匪歸辭回閩州指控鄭尚言,他們也跟了回去,如今,他們又到荊州去了。”
“他們究竟想做什么!”唐譽有些憤怒,氣得直拍桌子,“幾個山匪竟如此明目張膽,真覺得我們府衙是吃素的嗎!”
莊知州垂下眸子沉默不語。
沒人回應,唐譽慢慢平息了怒火,擺手道:“罷了罷了,如今要緊的是周公子交代的任務,剿匪這事就等周公子回來再說吧,周公子出馬,那幾個山匪根本不在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