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督大人,何時動手?”
總督府大堂里,耿秋恭恭敬敬問道,雙手忍不住反復搓著,眼睛不住地瞥向坐在堂上的人。
魏宿冷著臉看他,語氣不悅道:“你來做什么?不是說讓你在府衙等嗎?”
“這……”耿秋不敢說出自己害怕的事,便說道,“下官也是為了幫幫總督。”
他指了指外面木然站著的士卒們,“看,總督大人,下官把府衙能用的人都帶過來了。”
“不用。”魏宿睨他一眼,“你別添亂就行,本督不指望你能幫上什么忙。”
“你們府衙的人都跟你是一條心?”旁邊的烏將軍撇嘴說道,“萬一里面有吃里扒外的……”
“不會的不會的。”耿秋賠笑道,心里卻恨恨地大罵烏將軍,這算個什么東西,竟也敢質疑他,不就仗著自己是總督府的人才肆無忌憚嗎!
“府衙的知州可不是什么識時務的人。”韋校尉在烏將軍后面加了句話。他們倆因為受傷并沒有出去帶兵,魏宿也嫌他們的模樣影響士氣,讓他們留在府里守著。兩人自然不太服氣,連帶著對要來幫忙的耿秋也沒什么好臉色。
“洪覃已經被下官關起來了。”耿秋忙對魏宿說道,“大人放心,他礙不了什么事的。”說完又琢磨了一下,道,“倒是他身邊有個書生,從外地來的,也不知為何找上門,洪覃就是聽了他的話才改了態度……”
“外地來的書生?”魏宿頓了頓,隨即皺起了眉,“沒抓起來審問嗎?如今定國公世子到了西部,但凡有可疑的人都要問個明白。”
耿秋因為早被總督府通知尋找定國公世子,因此對他的話毫不驚訝,連連點頭應是,又有些尷尬地說道:“那人早在前幾日就不見了,下官多次派人找尋都無果,問了洪覃他也道不知。”
“嗤。”烏將軍傲慢十足地瞥他一眼,一臉的不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連個人都抓不住,還說什么來幫忙……”
“夠了!”魏宿瞪他,“別忘了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烏將軍不敢再說話,垂眸沉默下來。
“大人!”外面跑進來一個士卒,臉上稍顯慌亂,“不好了,有人圍攻城門,府衙的人怕是守不住了!”
“什么?”
耿秋驚慌失措,如今是什么情形他并不知情,他只知道,魏總督要解決那群災民,他樂見其成便來幫忙,但怎么有人攻城門呢?那不是在幫災民嗎!
他立馬看向魏總督,想詢問接下來該做什么,但卻見他把士卒揮退,表情沒有絲毫驚訝,甚至還多了幾分胸有成竹。
懸著的心重重地放了下來,耿秋站到魏宿旁邊,一臉笑意,“看看總督大人有辦法了。”
魏宿冷冷地看著他,看了片刻,突然叫了句他的名字。耿秋一個激靈,連忙應是。
“你可知,那些人是什么人?”魏宿輕飄飄地問道。
耿秋憤憤猜測:“應該是那群災民的同伙,總督大人,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不,災民哪有什么同伙。”魏宿笑他愚蠢,“那是山匪,禹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