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一了百了。”郭明義冷聲說道。
魏宿也正有此意,當即厲聲道:“殺了他!定國公府再厲害又有何用,如今是在本督的地盤,他得罪本督就該死!”
耿秋在角落里聽得心驚膽戰。定國公世子他們都敢殺,真不怕定國公府找他們麻煩啊?定國公可就這么一個兒子。
魏宿眼睛一瞥瞥向縮著身體的耿秋,吩咐道:“災民那邊,你再派人去看看,想個辦法添把火,讓他們快點鬧起來。之前的事你一直做的很好,想來如今也不會差。你只要記得,有本督在一日,就有你好日子過,若是本督有事,你也活不了。”
耿秋使勁點頭。他都為總督大人做了這么多事了,也不差這一件。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看著耿秋東倒西歪退下,郭明義提醒道:“總督大人,燕國使臣的車隊快到宿云山了。”
“哼,他們敢來,就別怕回不去!”魏宿說道,“雖然那人不在乎,但本督不介意幫他解決這個麻煩。”
“屬下的意思是,莫要等他們到賀州再生事。”郭明義壓低了聲音,“要是燕國皇帝以此為由對付我們,那就十分不妙。”
“這個問題本督想過,所以才想早點動手,到時候他們過來,撞到本督手里,那就是自投羅網。”魏宿說道,“這也是小事,如今要緊的是災民,你去,安排一批人混在災民中,等耿秋的人一到,立刻讓他們鬧起來,這事不能再拖了。”
郭明義應聲是。
“另外,禹州那邊也要開始動了。”魏宿說道,看著他,“這件事也交給你辦,你辦事本督放心。”
“是。”郭明義拱手退下。
烏將軍眼看著他離開,趕緊對魏宿自薦道:“總督大人,需要屬下做些什么?屬下頭雖受了傷,但能打能跑,不會礙事的。”
“你?”魏宿想了想,表情有些不悅,“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別成日想著針對郭都尉。”
烏將軍臉色尷尬中帶了幾分憤憤不平。
“總督大人,那怪不了烏將軍啊。”韋校尉忍不住為他打抱不平,只是,到底顧忌著魏宿的脾氣,不敢說郭明義的不是,而是把責任推在女子身上,“都是那女子的錯,那女子來歷不明,郭都尉竟放心讓她跟在身邊……”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忙說道,“總督大人,這次的事有蹊蹺!怎么可能我們要動手有人就阻攔得這么及時呢!您說,會不會是那女子告的密,正是因為她,外面的人才早早地做了應對之策。”
“你是說,郭明義把我們要做的事跟那女子說了?那女子是奸細?”魏宿不相信,但他又覺得,這次的事的確有古怪,一切都太巧了些。
“很有可能!”烏將軍也說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拉郭明義下馬的機會,他可不能放過,“總督大人,您可還記得,之前有賊人闖進總督府被抓,而他的同伙逃了,說不定,就是那時候傳出的消息。”
魏宿皺了眉。
這事他聽下面的人稟報過,也沒怎么在意,賊人而已,抓到了就殺,沒抓到就追。但這跟郭明義和那個女子有什么關系?
烏將軍說道:“總督大人可能不知道,屬下殺那賊人的時候,郭都尉特意過來一趟,似乎有救人的打算,但屬下刀快,一刀就砍了那賊人的腦袋,郭都尉看也沒看就走了。”
這事魏宿還真不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幾日你盯著他,一有動靜立刻來報。”
“是。”烏將軍露出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