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災民了,他們不闖了嗎?”魏宿臉色沉沉。
郭明義搖頭。
“因為方才山匪攻城,那群災民害怕得東躲西藏,最后不知為何被引到別處去了。”他說道。
“什么!”魏宿隨即怒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把桌子拍成兩半,做了這么久的準備居然如此輕飄飄的就被打亂,他心里憋屈又氣惱。
“究竟是誰干的!府衙,是府衙嗎?”魏宿急于想發泄,抓著耿秋的脖子使勁地捏,捏得他呼吸不過來差點斷了氣。
魏宿把人拋在地上,指著他鼻子罵道:“是你的人干的?”
“不……不可能……”耿秋吃力地搖頭,努力想澄清自己,但魏宿認定是他做的,當即就要掐死他,郭明義上前一步解釋道,“總督大人,不是府衙的人做的,城門口守城的士卒多數被殺了。”
“那是誰!”魏宿一把把耿秋扔到一邊,恨不得把壞了他好事的人給揪出來砍了。
“會不會是劉泉?”烏將軍搶先一步說道,“禹州那群山匪可不是容易對付的,連府衙跟他們斗起來都有些吃力,放眼西部,除了我們總督府,就只有劉泉有這個本事。”
倒不是劉泉有多厲害,而是劉泉有權,只要他發話,幾個府衙的兵都能出動剿匪。當然,兵防營也有這個實力,不過他連想都沒有想,因為兵防營握在他們手里,不可能壞他們的事。
“劉泉?不可能。”魏宿說道,“欒平早已給本督傳了消息,劉泉被他的人刺中胸膛,活不成。”
“這也不一定就死了……”烏將軍篤定說完,察覺魏宿面色不太好看,馬上補救道,“就算沒死,他半條命也沒了,哪里能來這里呢,肯定不是他做的。”
魏宿點頭。
郭明義沉默良久,然后拱手道:“總督大人,屬下猜測,可能是定國公世子干的。”
“什么?”魏宿皺了眉,“他在西部不假,只是就算他武功高強,哪有這樣的能耐打退這么多山匪?本督可聽說,他是從京城逃出來的。”
韋校尉眼珠子轉了一個圈:“既然是逃出來的,那他哪有膽子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怕被我們抓嗎?會不會根本就不是他啊?”
郭明義睨了他一眼,沒有回應,魏宿也在沉思,韋校尉不免覺得尷尬。
“他是怎么做到的?”默了默,魏宿突然問出這么一句,顯然,他是相信了郭明義的話。
郭明義抿了下唇,道:“大人可還記得屬下說過,趙勇的部下在那山上。”
“哪有,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烏將軍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難看,他帶人到那山上抓捕,卻沒見到半個人影,他都懷疑郭明義是不是故意騙他,想讓他出丑。
“之前有。”郭明義懶得跟他吵,便對魏宿說道,“總督大人,那些人躲了這么多年實在警惕,沒找到人也實屬正常,如今要緊的是,如果定國公世子真和他們有聯系,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敢跟逆賊同流合污,本督就可以抓了他!”魏宿哼聲說道。
“總督大人是可以以這名義抓了他,但大人別忘了,我們如今要做什么,定國公世子他知道,可會服氣?”
“那你說怎么辦?”烏將軍瞪眼說道。他最討厭郭明義這一點,覺得自己被他當成傻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