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一夾馬腹,上官瓊直接舉刀,朝著那鬼面黑衣人殺了過去。
見她率先動手,一旁的秦榮也不敢怠慢,率一隊騎兵,朝著剩下的那些黑衣人一路掩殺了過去。
“乳臭未干的小子,敢狂妄自大如此!”鬼面黑衣人又是冷哼了一聲,揚起手中的狼牙棒,朝著上官瓊兜頭砸來。
刺耳的重物破空聲中,上官瓊只感覺有一股強勁無比至剛至柔的勁氣,朝著自己的腦袋猛砸了過來。
上官瓊的心底,頓時生出一種很強烈的壓抑感危機感。
這家伙的功力,只怕是不低于煉氣六級吧?而且,一上來就開始放大招,只怕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上官瓊不禁為自己剛剛的夜郎自大暗暗的汗顏了一回。
知道他狼牙棒上的斤兩,上官瓊也不去和他硬剛,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一縱身,直接從馬背上飛身而起!
趁那鬼面黑衣人的招式用老來不及撤招,上官瓊干脆在半空中出招,護身短刀朝著他的后腦勺砍了過去。
一聲凄烈的馬嘶聲之后,上官瓊剛剛騎著的那匹馬,慘嘶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上官瓊的短刀,直接的長驅直入,砍在了那鬼面人肩上的鎖子甲上。
由于一次性的用力過猛,那鬼面人肩上開始“汩汩”的往外冒血自然不說,而上官瓊的那柄心愛的護身短刀,刀鋒亦是卡在鎖子甲的甲縫里頭,一時抽刀不出。
上官瓊這一刀,乃是從半空中砍出的。她的刀拔不出來的直接后果是,她整個人亦是斜斜的倒立在半空中,手中還緊緊的壓著短刀的刀柄,那姿勢,宛如敦煌飛天。
肩上強烈的劇痛讓鬼面人一個踉蹌,直接的跌坐在山路上。而上官瓊終于有機會順利的腳踏到了實地。只不過,從不肯吃虧的上官三姑娘順勢一腳踢倒了鬼面黑衣人,腳踩著人家的左胸,慢慢吞吞的用力的把她心愛的護身短刀拔了出來。
拿刀背篤篤篤的敲了敲這黑衣人臉上的金屬鬼臉,上官瓊這才悠悠的問道:
“喂,好好的好人不做,拿甚么鐵殼子罩什么臉啊——我來問你,你認不認輸?服不服?”
這家伙強橫了一世,幾時受過這等污氣,當即把頭一扭,閉口不答。
“誒,就算你真心不服氣,你也別裝死呀!”上官瓊繼續敲了敲人家臉上的鐵殼子,苦口婆心的再三勸說道:
“看你這樣子,雖然在山里頭干土匪,可好歹也是個要臉的土匪呀。你說,你自己都說了,打輸了賠我十車糧草,這打又打不贏,說話又不算數,這又該咋弄?兄弟呀,不說話也不能解決問題呀!”
用力掙扎了幾下,那鬼面黑衣人終于嗡聲嗡氣的說道:
“放我起來,我給你糧草!”
“誒,早這樣說話算話,咱就用不著這樣費勁了呀。”松開腳,上官瓊伸手把那鬼面人拉了起來,很細心的幫他撣掉身上的泥土,嘴里還嘖嘖數聲:“說實在的,兄弟你身上的功力其實已經很不錯了,為什么不去投軍,去報效祖國一起抵抗外侮,去建功立業為自己搏一份功名呢?一身大好的功夫,怎么反倒在這里聚嘯山林呢?這不是明珠暗投了嗎?好可惜的說。”
“你以為我不想啊?你以為我自己愿意這么窩窩囊囊的活下去?”
黑衣人滿是委屈的嚷了起來:“我宋智混成如今這副熊樣,說來說去,還不是怨上官將軍家的那個神經病三小姐!”
“上官三小姐?!”上官瓊頓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又怎么你了?她……她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