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見宋玨不配合她,忍不住癟嘴道:“你和你哥哥的性格真的是天差地別。”
袁梅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時遠,心里不禁響起他們班的班主任岳文書每次提到他的那些話。各方面都優秀,就是性格古怪不合群。
不過,袁梅卻比岳文書還多發現了一點,時遠面皮薄容易臉紅,每次逗他幾句,他都會臉紅到脖子根。
袁梅想要捉弄時遠的小心思沒有得到滿足,不滿地橫了宋玨一眼,“過來,我也給你檢查一下”。
“我已經沒事了,不用檢查,我只是在等時遠。”宋玨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和張濤兩人打算等著時遠一起離開。
聽到這話,時遠內心一頓哀求,求宋玨和張濤兩人快些離開,看著袁梅兩眼滿是渴求,希望能對他再仔細檢查一遍。
可袁梅為了這兩人也擔心了整整兩節課,現在看著兩人恢復如常,拍了拍時遠的肩旁實話實說道:“好了,你也沒有大問題,周末了去找宋醫生給你做個全面檢查。”
袁梅實話實說,可說完卻看到時遠兩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袁梅雖然已經身為老師,但被時遠這么一個五官清秀又討人憐愛的小帥哥長時間的盯著,也會感到不自在,于是被時遠看得別過頭去,一邊整理桌上的文件,一邊忍不住叮囑道:“平時養成一個好的作息習慣,少看一點電視劇和言情,睡覺的時候才能睡得好。”
“撲哧~~”一聲,張濤沒有忍住。
“啊~~”
“放心,我不會給別人說你睡覺做噩夢還哭了的事。快放學了,再不走等會你同學來了,可都看得到你哭腫了的這雙眼睛了啊!”
“.…..”
天啊!眼睛竟然還哭腫了嗎?時遠真恨不能他長了一雙翅膀,或者會空間移動也好,這樣就能一個人先行一步了。
三人離開醫務室,還沒有走下階梯,果然就傳來了張濤的打趣聲:“時遠~~你還真是個人才,在學校都能做噩夢哭醒,我張濤是服了你了!宋玨到底怎么你了,讓你這樣求他?”
聽到張濤問到他在求宋玨什么,時遠就知道張濤并沒有聽清楚。被噩夢嚇醒的時遠沒有心情理會張濤的打趣,只充耳不聞地朝校門口走去。
張濤見狀也不覺得生氣。
時遠是一個行走的話題榜。但凡他在校園里走過的地方,就能激起身旁的人討論出一連串的話題。
其中最多的便是他一直在看心理醫生的事情,以及他偏執的性格和學習成績等等一切尋常和不尋常的。因為他都變得不尋常起來,每一樣都足夠旁人津津樂道好半天。
可這些話題哪怕是帶到時遠的跟前去講,也頂多像是將棉花糖送進口里一樣,抿一抿就化了。
班里的人和時遠說話,能聽到時遠認真回復的才是稀罕的事,反正把各自心里想說的話說出來幾乎已經成了全班男生的共識。
三人往校門外走去,張濤自然地和宋玨交談,而時遠則一個人沉默地走在右邊,想著他自己的心事。
當三人來到校門口的時候,下課鈴聲恰好響起。因為回家路程的方向不同,張濤走了左邊。
目送張濤離開的間隙,時遠看了看左手邊的這條街道,尤其看了一眼對面綠茵間鋪就的石子小路。
“還不走?”宋玨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哦~~”
“你在發什么呆?”
“我今天下午做了一個噩夢。”
“所以把你嚇哭了?”
“我還夢到你了。”時遠驚詫詫地說道。
“呵~~我還真成你噩夢了?”宋玨無奈道。
“你難道還是沒什么感覺?”時遠扭過脖子奇怪地看著宋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