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袋子里都被你看到了?”岳文書詫異的看了時遠一眼。
“您拿這個干什么?”
“這次月考的成績,我準備把這個拿來作為獎勵。”
“就這兒?你也太小氣了吧!”郝靜在一旁癟嘴道。
時遠聽到這話古怪地看向岳文書,“為什么要用這個作為獎勵?”
“我侄兒得了魔表速擰比賽的區域冠軍,我看不慣他自在的樣子,所以我打算拿這個給宋玨試一試。”
“等你哪天看不慣宋玨的時候,我看您又怎么辦?”時遠為岳文書這么牽強的理由感到好笑。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到了教學樓下,恰好碰上從樓梯口下來的宋玨和張濤。
時遠眼尖,看到宋玨后背上背著書包,疑惑道:“你背書包干嘛?想早退?”時遠故意提高了幾個分貝。
果不其然,本打算朝教師辦公室走去的岳文書聽到聲音立馬停下腳步看著宋玨和張濤兩人。
張濤瞪了時遠一眼,注意到岳文書的神情后便立馬交代道:“不是早退,是去醫務室一趟。”
“醫務室?”時遠用眼神詢問狀況。
宋玨有時候會參與到一些校外活動中,時遠一直都知道。不過卻從沒有聽說過宋玨受傷的事,見到宋玨視而不見,抬腳要走,立馬跟上去,“欸~~等等我,我也去。”
“你去干嘛?”張濤嫌棄道。
“去幫忙啊!”時遠一語雙關道。
岳文書聽了這話,看了時遠一眼,對著宋玨問道:“去醫務室你背書包干什么?”
宋玨會和外校的學生打架的事,岳文書略有所聞,但卻并不完全相信。這些傳聞一直都找不出具體的實證,讓岳文書想要多問一句的機會也沒有。眼下逮著一個機會,怎么會輕易放過。
“我去醫務室拿藥。”宋玨說著就將他的左手臂伸了出來,“我剛在教室的時候沒有接住水果刀被劃傷了,現在過去上點藥。”
看到宋玨小臂上已經將手帕都浸透的血跡,剛剛還想逮著機會詢問一番的岳文書一下子轉變了態度,關切道:“怎么留了這么多血?快去處理一下,要是不行就去醫院知道嗎?”
對宋玨說完,又立馬轉向張濤詢問道:“是誰帶的刀?學校不是三令五申不準帶刀進學校的嗎?”
“美工刀。”宋玨說著就從褲兜里將一個小刀遞了出去,“這個禁不了。”
岳文書將小刀接了過去,“快去醫務室處理一下,不要感染了。”
“現在還想跟我過去嗎?”宋玨知道時遠暈血,于是又看向時遠故意說道。
時遠本以為去醫務室里能有好戲可以打聽,才想著要跟過去,看著眼前還在繼續往外出血的傷口,頓時覺得有些手軟腳軟。
目送宋玨和張濤兩人離開后,一直沒有出聲的郝靜這才奇道:“一把小刀可以留那么多血嗎?”
“可能傷到血管了。”岳文書看著手里的小刀憂心忡忡地回了一句。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先去一趟教室問問情況。
三人于是繼續往三樓教室走去。
另一邊的張濤和宋玨兩人,等到兩人背過教學樓后,張濤將宋玨受傷的左臂拿到手里,看著被鮮血浸染透了的手帕,奇道:“剛剛都沒有流血,怎么這會兒流了這么多血?”
“這手帕就是這么設計的。”宋玨將手帕拿開,手臂上只有一道沒有破皮的白痕。
“我就說怎么可能流那么多血。”張濤將帕子拿到手里反復查看。
張濤看著搞不明白方帕上面是怎么設計的,當把方帕展開之后,白色的方帕中間有一團血色的濃稠圖案,可要是將方帕疊在一起后,無論怎么重疊,都能看到面料上的血色痕跡,就像是血跡滲透后的模樣。
“這帕子你上哪兒找的?給我也弄一條。”
宋玨將帕子踹會了衣兜里,“以后再說。”
有了宋玨這話,張濤就知道有盼頭了,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醫務室的時候,醫務室里的校醫已經換了一位醫生,名叫汪清華。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不笑的時候嚴謹,一笑就顯得猥瑣了。
汪清華看到宋玨出現,原本不茍一笑的臉一下子笑的無比猥瑣,讓張濤打了一個寒噤,慶幸他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