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泰古怪的盯著時遠,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才能將他內心里的復雜情感表達出來。
時遠瞅著許安泰古怪的眼神,解釋道:“我之前每次蘇醒后,看到宋玨就想起那個一直想要詢問時光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夠從不做夢的事?可每次進到這里面后,我卻連宋玨是誰都想不起來!”
時遠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一開始我也沒當一回事,但后來次數多了,我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另外,我在那邊有一個給我做檢查的哥哥,他在做和夢有關的研究。每次我對他講我在這里面發生的事情時,分明記得清楚,可等到說的時候就會發生一些斷片的情況,突然一下子想不起來,過后又才能想的起來。”
“這種情況我們也有啊!”
許安泰說完就后悔了。隱隱約約的,許安泰能感覺到時遠實在說一件十分重要,卻又是別人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他擔心他的話會將時遠還沒有說出來的那部分重要的信息打消掉。
許安泰緊張的盯著時遠,懷著既期待又莫忐忑的心情等著時遠張嘴說話。
“我知道這種情況很常見,可是我的感覺告訴我這不一樣,或者說并不正常。”
時遠的聲音傳來,許安泰暗自松了一口氣。
“很多時候就是因為常見,反倒容易忽略一些關鍵。”時遠皺著眉頭說道,“不光是我和大祁交談的時候,就連我寫日記的時候,每次想用文字寫出來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出現這種突然想不起自己要寫的是什么的情況。”
“是不是你不會寫字?”時光望著時遠認真地問道。
時遠尷尬地愣了一瞬間,知道他在時光這里是沒有什么底褲的,時光知道他這兩年來幾乎完全放棄了學習,以前學的東西不進則退也忘得差不多了,遇上難題了就會去找時光。所以聽到時光這話的時候,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是不是真的只是因為他不會寫字?
時遠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道:“嗯......有時候是因為突然想不起來那個字怎么寫的,結果畫面一閃就過了。但事后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我也并沒有再記下來。”
許安泰這些天詢問了時光很多和時遠有關的事,對時遠的性子已經有了一個算不得深刻卻也絕不淺顯的一個了解,于是跟著問道:“是不是因為你懶得再寫?”
時遠看到許安泰戲謔的眼神,能感覺到這家伙通過時光一定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所以這次見面后才會對他這個態度,于是擺擺手只說道:“這些都是次要原因。這一次因為宋玨的關系,所以我想起了一些,后來進到這里面之后,我一直想著在見到你們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見到我們?”許安泰盯著時遠,“你是說你知道會見到我?”
“我沒想過會見到你,但有時候我的直覺會和我的認真思考的結果唱反調。”時遠無奈地嘆道。
許安泰這時突然起身,一臉嚴肅地朝著身后走去。時遠見狀疑惑地望向時光,見時光也是一臉迷茫的神情。兩人又雙雙地望向許安泰。
只見許安泰去了草屋一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蹲下身翻找了一小會兒從角落里拿出了一個東西后,又才朝著兩人走近。
時遠接過許安泰手里的東西,一臉疑惑,不明白為什么要給他一條三角內褲。還不知道是不是穿過了的?
“說事情之前,先把內褲穿上,這條是新的。”許安泰一邊朝門口走,一邊解釋道,“我們這兒的人什么都不怕,就怕三樣東西——石頭、小人和不穿內褲的人。”
“為什么?”時遠有些猶豫。
“你先穿上。”
“是新的嗎?”
許安泰氣結,“舊的我還舍不得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