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荀緄微微點頭,對這樣的話。他自然不意外,畢竟自己的老爹不知道死多少年了的,忠心早就隨著利益的散去而消磨。
也就剛剛,發生的那場滅國之戰中的如魚得水,讓他了解了自家老爹恐怖的影響力,順便狠狠得了一個甜頭,自然對其他人有些希冀。
然而,看著張道長這幅架勢,這次的希冀,不用問,就已經付諸東流了。
“張道長,這事情還是不要往外傳的好。”荀緄徐徐而走。
張道士沒有說話,目光晶澈,看向荀緄。
荀緄踱著步子,嘴角噙著冷笑,“怎的,連這般的要求也不能滿足。”
“圣太子啊,”張道士穩穩而立,聲音深深的,看著荀緄即將拔出的劍。
“嘖,真小心,”荀緄目光如電,隱隱感覺到了周圍的不一般,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張道士,與自己之間的那斷香火情也就到了這點了,再上一步,這僅存的面皮,就直接撕破了。
“出來吧。”張道士目光冷冽,深嘆一口氣,四周就出現三十多個小道士,各個持劍看向荀緄。
“此事,就到這吧!”
“哪里能讓你這樣摸混過去?”榮慶堂上,史太君完全沒想給兒子留過面子,當著王夫人邢夫人,還有一干的小輩面前直接斥責他。
“你日日在家里和小老婆吃酒耍樂,還不足興,如今更是大方了,學著那浪蕩子在外邊養起了人,勾著你早出晚歸,連給我請安都顧不得了,今兒我知道了,再不必往外面去,讓璉二接了他來,在你那院子里隨便給他一間屋子,要是他不樂意,讓他直接跟我說。”
賈赦聽了,心中自然明白,老太太知道的都知道,只是借著府里忠仆的嘴,再狠狠地敗壞自己一筆名聲,雖然說,自己的名聲也早就被敗壞的差不多了。
賈正經!
嘖,自己這母親,還當真是不一般,安樂是自己當年被父親強逼著在番邦王室留的,名不正言不順的,也當真只是一個外室,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有些糊涂,聽錯了也怪不得了。
可就算解釋清楚,也是不堪入目啊。
“萬不是老太太想的那樣,數年前,兒子的隨著父親在軍隊里打熬那么一番,有了那么個兒子,前些日子繼承了王位,直接向著朝廷遞了降表,”說到這里,拱了拱手,“圣上,傳他來了京都,封了個安樂公。”
史太君扶著鴛鴦的手坐直了,想了一會兒,方才語氣無波的問他:“可是在京里賞賜了座府邸,不然我從未見你這忙天忙地的。”
在京中,有沒有府邸,可是不一般啊。
沒修建這個府邸,也就罷了,還能算得上鐵網山上的兇禽猛獸。
果真專門為他修建府邸,那就是一只猴子,還是關在籠子里的猴子。
看著老大這般上心的程度,小野種回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老太太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