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當真是沒什么好說的。
“且看看吧,”這樣的事,實在是讓賈赦無法忽視,站起身來,隨手把手里的青銅酒樽拋到不遠處的水池里。
直看得旁邊的幕僚嘴角一抽,這玩意可是戰國的,里面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不知道是什么人用過,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用過,自己家的將軍直接拿它用來喝酒,嘖嘖,這份大心臟啊。
略有些感慨的同時,也有些心疼,這個水池底下不知道沉著多少珍寶呢。
賈赦這個狗東西,喝的高興了,扔,喝的煩悶了也扔。
要不是,他祖父祖母把自己的私房,都交給了賈赦,這位賈赦賈恩侯,想必,也做不出,這般敗家子的舉動了。
“可惜,可惜。”
這位幕僚很快就靜下心來,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動作,現在西南沿海的事已經牽動了江南。
林如海的這件事,更是能夠讓賈赦賈恩候大做一番文章。
而且,西南沿海的事,帶給江南的變化,比自己以前推算和預料的還要強烈許多。
這些變化越多,對著原本格局帶來的碰撞就越大,可能引起的動亂就越大,混水好摸魚,這樣的局面,可不能輕而易舉的放棄。
要想一想,動一動。
紫禁城,九華宮。
太上皇斜躺在榻上。
比起賈赦來,毫無疑問,掌握了不少力量的太上皇,更早就發現了賈敏的事,只不過是沒有在意罷了。
然而,隨之而來的動蕩,無數新的變化生出,哪怕是他也不敢說,盡在掌握中了。
太上皇作為本來的下棋人,對這種變化理所當然的不喜歡,而且很排斥,不過現在變化已經發生,即便是以太上皇的力量,也無法強行扭轉乾坤,只能是有著見招拆招,隨時變化罷了。
再有,江南雖然說得上是朝廷的糧草錢袋子,可到底要論糧草還是在兩湖之間,若要論起來槍桿子,就那群說著軟糯的吳語,被秦淮河邊花船掏空了身子的文人雅士,那群雖然揮金如土,可到底不是必要的鹽商,還不如西山重要。
“一次小規模的洗牌。”
太上皇拿著奏折看了好一會,不由得吐出一口氣,雖然說西南諸海的海商對著江南的影響不小,但這也只是江南,只要有著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就能夠讓這后來的皇帝滿滿的抹平,歸于正常秩序。
“需要擔心的是人心啊。”
太上皇嘆息一聲,用手按了按眉頭,如今過了六十多歲的他,自覺還沒有一副好身體,只不過是比著同齡人強壯一些罷了。
想著昨夜在自己身下婉轉的眾位,太上皇嘆息一聲,也只是強壯一些罷了,到現在都不能給當今來個弟弟,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還是那群人的問題,又或者是當今給自己制造出來的問題。
以前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退位,畢竟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天天忙于政務,操勞于案牘,不知道能讓他少活多久。
可偏偏,自己選的這位老四,坐上皇位之后,管天管地的也就罷了,竟然還管上了他老爹的私人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