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齊銘卻又覺得顏明玉說的癥狀和他的情況非常吻合,但他卻不想承認自己和蕭遠一樣,他的才學比蕭遠強太多了。
蕭遠羞愧地低下頭,齊夫子一語中的,他確實技不如人。
“齊先生此言差矣,是人都會緊張,和才學無關,只是緊張程度輕重的區別,齊先生的情況比較嚴重,那是因為你太在意考試成績,您這些年來,病癥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很顯然,您對考試成績也越來越在意了,您表面上云淡風輕,心里卻非常迫切地想在會試中一鳴驚人,可越是這樣想,您的身體越出狀況。”
齊銘臉色凝重,顏明玉都說中了,他這幾年的癥狀確實越來越嚴重,一到考試時就腹瀉,根本無法答卷,而且看到考卷就頭暈目眩,字如斗大,腦子里全是漿糊。
“蕭娘子真的有辦法治好齊夫子的怪病?”李院長直接問。
“能,但齊先生必須聽我的。”顏明玉語氣肯定,齊銘不由多了些信心,如果這位村婦真能改他的考運,哪怕蕭遠比豬還蠢,他都愿意教。
“若是治不好呢?”齊銘冷聲問。
顏明玉笑瞇瞇地指了指自個腦袋,“給你當凳子坐!”
“我不缺凳子!”齊銘冷哼,算默認了收蕭遠當學生。
顏明玉又一腳踹了過去,蕭遠一個激靈,趕緊又跪了下去,恭敬拜了幾拜,齊銘冷著臉受下了,顏明玉松了口氣,可算辦妥了。
“甲等班束修一年五兩,比普通班貴一些。”李院長說明。
顏明玉立刻掏出五兩銀子,雙手遞給李院長,學費肯定不能少,平時還得孝敬這個齊先生和李院長,古往今來,和老師搞好關系是必須的,盡管她本人對此鄙視之,可現實面前總得低頭。
“我記得你還有個弟弟叫蕭行吧,他怎么不來上學了?”李院長關心地問。
顏明玉老實說道:“蕭行資質有限,硬逼他讀書只是浪費時間,他自己也不愿意念書,還是趁早學其他手藝的好。”
李院長點了點頭,他對蕭行也是有印象的,確實不是讀書的料,不必浪費錢財和時間了,這個蕭娘子倒是個有成算的,不像有些家長,只知一味要求孩子死讀書,書院里有不少學子,年紀都快三十了,還連秀才都沒考中,又無其他謀生手藝,這樣的人同蛀蟲有何區別?
齊銘咳了聲,別扭問道:“那個……不用吃藥?”
他等了半天,這蕭娘子就是不提治病的事,真是沒一點眼力見兒,還得他主動問。
顏明玉笑了,“不須吃藥,齊先生從明日開始,每日開始晨練,騎射跑步都可以,一日都不要間斷,再每日對鏡說二十次‘我是探花’,這樣便行了。”
這個齊夫子身體瘦弱,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四體不勤的弱書生,體育鍛煉搞起來,再每天干一碗毒雞湯,效果絕對杠杠的。
“大嫂,為什么不說我是狀元?”蕭遠不解,他覺得齊夫子很厲害,肯定能中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