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蕭謹上了車,沖樓上的賈廉揮了揮手,便趕著旺財走了,但路過脂粉店時,眼看著都過了,蕭謹又忍不住趕了回來,猶豫了會兒,還是進了店。
“公子是為娘子買的吧,想買胭脂還是脂粉?或者香露?這個香露可是波斯那邊過來的,香味濃郁,還能持久,現在天熱易出汗,抹上我這香露,保管從早到晚都香噴噴,還有這個螺黛,也是波斯傳來,都城的貴女都愛用這個……”
掌柜熱情地介紹店里的商品,且介紹的都是貴的,因為蕭謹氣宇軒昂,衣服料子也不錯,還趕得起騾車,按照現代的說法,是有車一族,自然不會太差錢。
蕭謹聽得耳朵疼,哪知道女人用的東西竟如此麻煩,他一個都記不住,更不知道顏明玉喜歡哪種,原來蕭謹見顏明玉平時都不化妝,還以為是因為沒有脂粉的緣故,便想著送她些脂粉。
畢竟現在是蕭夫人,若是打扮得太素凈,別人只會說他沒本事,他這是為自己的顏面買單,所以必須買貴的。
“胭脂,脂粉,螺黛都來一樣,要最貴的。”
掌柜眉開眼笑,他就知道沒看錯,這位公子果然出手大方,是不差錢的主,他讓伙計將東西包好,還不死心,推銷起了香露。
“公子,這香露是本店賣得最行俏的,三兩銀子一瓶,我給公子打個八折,二兩四錢如何?”
蕭謹拿了瓶香露,拔了塞子嗅了嗅,刺鼻的香味沖了出來,確實香味濃郁,濃得他打噴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蕭謹趕緊塞好,將香露還給了掌柜。
“香露不需要了,就這三樣吧,多少錢?”
這香味還不如顏明玉自個制的玫瑰香露好聞,蕭謹臉紅了紅,每天都聞著玫瑰香入睡,他已經習慣了那個香味,換了別的香味反而不習慣了。
掌柜雖有些失望,但還是很高興,拿了算盤噼里啪啦一陣撥,“胭脂二兩,螺黛十兩,脂粉三兩,總共十五兩。”
蕭謹心中一動,這么點脂粉就要十五兩,難怪賈廉說女人的錢最好掙,果然沒錯。
付了銀子,蕭謹將東西收進懷里,掌柜曖昧地笑了,“公子和娘子是新婚燕爾吧?”
蕭謹臉又紅了,但也有些好奇,“你怎知道?”
掌柜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新婚燕爾甜甜蜜蜜才會為娘子買脂粉,等一起生活個兩三年,成老夫老妻了,連個銅釵都不會買。”
來他店里買脂粉的男人,十之**都是新婚期,成親一年后,還能給媳婦買脂粉首飾的男人,絕對是珍稀品種,一萬個都挑不出一個來。
“那也不一定,只要有情就會買。”蕭謹不贊同。
掌柜搖頭,篤定道:“公子一年后看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吧,一年后公子若是再來本店買脂粉,我給公子打八折。”
“行。”
蕭謹應了,只要一年后顏明玉沒回異世界,他就來這買脂粉,才十五兩銀子,他還是付得起的。
待蕭謹走后,伙計豎起大拇指,夸贊道:“掌柜的,又讓您忽悠一個。”
他家掌柜就是會做生意,忽悠了一個又一個,好些公子為了證明自己是與眾不同的,特意等一年后再來買,就算打八折又如何,他家掌柜依然賺錢,然后再和公子打賭,說他兩年后肯定不會買了,然后這些公子兩年后還是來了。
三年,四年,五年……樂此不疲地來證明自己,只要活得夠長,他家掌柜的財源就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