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把青兒藏到哪里去了?”皇甫御淵全身散發著嗜血的寒冷,血色的鳳眸凝聚著怒意和風暴,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男人。
耳畔呼呼風響,吹起地上散亂的青絲,趴在地上的男人遍體鱗傷,手碗處的鮮紅更是顯得觸目驚心,竟是被人挑斷了手筋。
而皇甫驚云則倒在不遠處,伸手捂住胸口,嘴角帶著一絲鮮血,因為剛剛的求情,也被打成了重傷。
花傾落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閉了閉眼,“我不知道,你殺了我吧!”
見他寧死也不肯交出玄青,皇甫驚云心中生出一絲怒意,見皇甫御淵眼中已經起了殺意,她只能趕在皇甫御淵再次出手前,忍著傷撲過來甩了花傾落一巴掌。
“你這個孽子,你這是想讓我皇甫驚云絕后嗎?還不快跟先祖賠罪,把青兒公子交出來……”
花傾落自是明白皇甫驚云的用意,見她剛剛因為替自己求情,而被先祖打成重傷,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心里隱隱有些不是滋味。
即使他并沒有認她,可是從她冒著被先祖打死的危險也要維護他,他心里說不感動是假的。
手腕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流,已經染紅了地面,花傾落也因為失血過多,感到一陣陣眩暈。
他強忍著眩暈和疼痛,咬著唇低頭道:“青兒去了宛城,他說……那里是他和大祭祀的故鄉,他想要回去看看,若是大祭祀還活著,幸許也會去那里,而我……只是想回京城,再看景王一眼……”
這些日子,他也從“青兒”口中,也得知不少青兒以前的事情,宛城距京城相隔甚遠,來回少說也得一個月的時間。
他如今已經廢了,能為“青兒”做的,也只有盡力將皇甫御淵引向別處。
好在“青兒”臉上易容了,此時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否則落在先祖手里,怕是以后再也逃不出來了。
“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
皇甫御淵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好一個在看景王一眼,他以為他是誰?一個卑賤之人生的賤人,他又有什么資格去看她,又有什么資格去喜歡她?
在皇甫御淵欲直接殺了花傾落時,皇甫驚云迅速地撲在花傾落身上,幫他擋往了那道比刀刃還要鋒利陰寒的勁氣。
噗……
皇甫驚云再次吐了一口血,本就重傷的她,此時更是傷上加傷,只是硬撐著一口氣沒倒地。
“求……求先祖看在驚云只剩下這么一個子嗣的份兒上,饒了傾落這一次,驚云愿意代他一死……”。
花傾落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終是忍不住叫出了那個稱呼,“娘……”。
皇甫驚云身體微微一僵,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動,令她的眼眶微微一濕。
“你既愿意代他去死,那孤便成全你……”。
見皇甫御淵一步步走來,要殺皇甫驚云,花傾落臉色一白,聲音慌亂道:“不,先祖,帶走青兒公子的是傾落,你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好了,求先祖放過我娘,她根本就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