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秋后退了一步,順勢將他手里的玄鐵片拿了回來,“還有事?”
簫玄毅看著她,一雙桃花眸泛起淺笑,“沒事就不能來?”
顧清秋審視地看了眼他,認真說道:“你來多少次也問不出葉落的線索。”
想來,這紈绔盯著自己也就這么一個目的。
簫玄毅微微側過頭,神色晦暗不明,“看到你,我倒是覺得,找不到葉落也沒那么遺憾。”
顧清秋微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簫玄毅緩緩起身,繞開了這個話題,“打算什么時候啟程?”
顧清秋收回視線,“中秋之前到。”
簫玄毅低頭,看著她,“要不要與我同行?”
顧清秋眼底閃過一抹警戒,“不必,我坐顧家的車就行。”
從離開涼州起,她就不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在她眼里,這大紈绔完全就是個不定時的大麻煩。
簫玄毅絲毫沒有被拒絕的慍怒,笑意不減,“隨時歡迎你后悔。”
說完,簫玄毅躍上了屋檐,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
顧清秋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眉頭微擰,“后悔?想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思柔趕去佛堂,使喚貼身丫鬟知琴給楊氏涂藥。
看著藥膏,顧思柔心里都在滴血,為了幫楊氏治病,她那點私房錢都被李神醫掏空了。
還好她在簫子陵面前露了點風聲,又“不得不”接受簫子陵的好意,收下五百兩的銀票。
看著楊氏的臉已經開始結疤,她松了口氣,這幾天顧家后院亂了套,那幾個小妾蠢蠢欲動,一個勁兒往她父親那兒撲。
楊氏拉著顧思柔的手,細細叮囑,“娘的話你都記住了?將這件事推到小廚房的蔣婆子身上,她有把柄捏在娘手里,至于你爹,不管他信不信,只要你在都城得臉,娘就能靠你翻身。”
顧思柔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從佛堂離開,顧思柔找到廚房的蔣婆子,安排好一切后,立刻去找顧元德,可卻聽管家說顧元德去了客院。
顧思柔一想就明白了,他爹肯定因為雪蓮的事,對顧清秋的態度又有了轉變。
所幸她趕到客院,卻看到顧元德臉色不好地要走,仔細聽,原來是顧清秋說沒起身,門都沒開。
顧思柔找準時機,連忙沖上前跪下,“爹,女兒求您做主!”
顧元德皺眉道:“不許再為那個毒婦求情!”
顧思柔垂淚道:“爹!若真是娘害了祖母,女兒就是死也要為娘贖罪,可娘是冤枉的,女兒就是死也閉不上眼啊!”
顧元德煩躁地說道:“你說我冤枉了她?”
顧思柔急聲道:“女兒已經順著廚房查到了真兇!正是為祖母做菜的蔣婆子!”
顧元德愣了一下,“什么?”
很快,顧思柔讓人將那婆子捆來。
蔣婆子想到一家人的性命,不得不跪下把下藥過程一五一十說出,又把罪名全都擔下。
顧元德鐵青著臉,立刻派人將婆子扭送去了官府。
可對于楊氏,他心里還有顧忌,畢竟這件事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又出了那樣的風言風語。
顧思柔哽咽道:“爹,確實是娘監管不力,才讓府里出了那么多迫害主子的小人,爹要廢娘的夫人之位無可厚非,可這樣女兒和明兒就成了庶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