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簫玄毅站著、她坐著,還被這男人圈住,可顧清秋抬起下巴,眸子微瞇,沒絲毫不安。
“如果我不答應呢?想去都城我自有辦法,何必非上你的車?”
簫玄毅唇角笑意更深,“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你現在還不想和顧家翻臉吧?利用我去都城是最好的選擇,顧家也沒借口推脫。”
顧清秋眸子微動,的確,這簫大紈绔說得沒錯,她要是自己去都城,那就是離家出走。
這紈绔將她的處境看得一清二楚。
她眉頭微挑,問道:“你讓我醫治的是什么人?”
說話間輕輕一動,顧清秋的頭發正好落在簫玄毅按著椅背的手上。
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抬手間,手指拂過女子的墨發。
簫玄毅淡然開口:“一個重要的人……”
說著,他微微瞇起那雙桃花眸,“關于我的事,你若想知道,以后我細細說與你聽。”
顧清秋別過臉,“別了,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
一個落魄的紈绔子弟,除了驕奢淫逸、風花雪月,還有什么事值得說的?
然而,顧清秋這姿態,落在簫玄毅的眼底,像極了他養的那只貓兒,清傲高冷。
簫玄毅手指悄悄纏繞著她背后一縷墨發,有種擼貓的感覺。
莫名有種占有欲,很想將這只貓兒豢養在身邊。
他滿足地收回手,站起身道:“后天清早,我來接你。”
離開顧家的時候,簫玄毅手指輕輕拂過鼻尖,似乎還能聞到那貓兒身上一股特有的味道,清淺而悠遠,如同高嶺之花。
他垂眸,唇畔卻漾著一抹笑……
第二天,趙小吉一大早就派人來探口風,得知顧清秋明天一大早要走,趙小吉立刻帶人來幫顧清秋挪“野菜”。
畢竟是顧清秋種的野菜,雖然趙小吉不認識這是什么,但完全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茍。
見有小廝偷懶,他直接就瞪了過去,“皮癢呢?誰要是弄壞一棵,我要他好看!”
不僅趙小吉的小廝哭笑不得,顧府路過的下人也紛紛嘲笑二小姐又在瞎折騰個什么勁兒。
不就是一點野菜,搞得像是什么奇珍異寶一樣,鄉下人就是鄉下人!
顧清秋對趙小吉倒是挺滿意,她悠然說道:“要是都養活了,就送給你家一棵。”
趙小吉重重點頭,“清秋姐你放心,我回去就和我爹說,他巴不得天天泡田里,肯定能養好。”
雖然只是一棵野菜,但也是他女神親手種出來的!
然而,對于養活這些苗兒的事,顧清秋沒打算抱太大的期望。
只不過她必須要去一趟都城,她找不到人管,干脆死馬當活馬醫吧,死了也就算了。
看著趙小吉一行人離開,顧清秋回客院的路上看到顧思柔正吩咐幾個下人在幫她收拾行李。
“這是軟煙羅,不能壓在最底下,這是金鑲玉,要單獨存放,還有我的琴,要用上回西域的皮袋裝好,明早出發后要有人抱著,不能和行李放一起……”
都知道大小姐去都城是要平步青云的,誰敢不伺候好了。
哪怕楊氏還沒翻身,一群人依然圍著顧思柔,恭敬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