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秋回過神,臉色恢復了往常的清寒,“到了都城,完成交易,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以后不會再有交集。”
說著,她從簫玄毅的懷里掙開,冷靜地坐在一旁,“昨晚的事我忘了,再有下次,你可以試試。”
簫玄毅看著她,開口道:“我對你并無敵意。”
顧清秋瞇起眸子,“你想做什么?”
簫玄毅眼眸微動,“你知道的,我想找葉落,你是唯一一個見過葉落的人。”
雖然這個理由是剛剛想到的。
顧清秋眼底的戒備淡了些,“我說過,你在我身上找不出葉落的線索。”
簫玄毅緩緩點頭,“沒關系,我對你,有的是耐心。”
顧清秋皺了皺眉,她怎么總覺得這紈绔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
就在這時,外頭響起凌風的聲音。
“主子,那家客棧的人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處置了。”
顧清秋錯愕地看著簫玄毅,她還以為簫玄毅根本不關心這黑店,畢竟這些人也沒惹到簫玄毅頭上。
凌風補了句,“所有人都被廢了功夫,那筆錢全拿來了,還有個伙計,特地按照您的吩咐,刺瞎了眼睛,斷了手骨。”
看簫玄毅一臉淡然的模樣,顧清秋擰了擰眉,這男人看起來是個紈绔子弟,但下手是真的狠!
就算他看那黑店不爽,出手整治,可弄瞎那人的眼睛,還斷他手骨,這紈绔什么意思?
似乎看到顧清秋狐疑的目光,簫玄毅唇角微勾,“他用那雙眼睛看你,用那雙手碰到你,就該死。”
顧清秋頓時反應過來,是昨晚那個揚言要玩她卻被她摔斷腿的男人。
簫玄毅懶洋洋地看在靠枕上,眼簾微垂,和顧清秋說道:“那筆錢歸你處置了。”
顧清秋挑眉,“沒想到,你一個冠著堂堂國姓的世家公子,黑吃黑倒學得不錯。”
簫玄毅抬起眸子,慵懶時,那雙桃花眸愈加妖冶。
“后悔要和我橋歸橋路歸路了?我給你反悔的機會。”
顧清秋收回視線,“做夢。”
簫玄毅微微瞇起眸子,唇角微勾,“上回有人說過,不可能上我的車。”
顧清秋臉有點熱,隨手從簫玄毅的桌上扯了本書蓋在臉上,“我困了!”
接下來的一路,顧清秋找了個借口,去了孟北的馬車。
孟北早就悶壞了,看到顧清秋兩眼就冒光。
他拿出骰子,激動地說道:“來一把?”
拉著顧清秋玩了一路骰子,孟北差點連褲腰帶都輸沒了。
吃飯的時候,看著面前的水煮白菜、水煮青菜和水煮黃花菜,孟北再一次抑郁了。
在看簫玄毅飄過來的視線,孟北一個哆嗦,他這是攤上事兒了!
于是孟北扁了扁嘴,轉頭和顧清秋說道:“姑奶奶,我實在輸不起了,要不然你還是坐前面的馬車吧!”
顧清秋眉頭微挑,“好啊,一起吧,不如三個人玩。”
孟北欲哭無淚,這兩人昨晚不是還徹夜在一塊兒,今天怎么輪著番地來折磨他?
在孟北吃了兩天全素宴、連未來半年俸祿都輸光的時候,車隊總算到都城了。
快進城時,簫玄毅不知收到了消息,臉色難看,他翻身上馬,帶著人朝著城門方向疾馳而去。
跳下馬車的顧清秋眉頭微擰,她第一次看到這紈绔臉色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