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和簫承乾說道:“殿下,已經翻遍全城的花樓,找不到殿下描述的女人,要不然殿下去問問楚王爺?”
簫承乾差點一腳踹上去,“誰不知道簫玄毅成天流連煙花柳巷,你讓孤找簫玄毅問他泡過的女人?孤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隨從無辜地低下頭,太子雖不明著去花樓,可暗中找的女人也不少,逼良為娼這種事輕車熟路好不好?
簫承乾打了個噴嚏,暗惱昨天不知什么人暗中下黑手,踹他下水,還怎么都查不出,最后相府也就推個管事出來治了管理不嚴。
他煩躁地踢了腳石子,覺得最近真是邪門,事事不順!
此時,顧思柔走到簫承乾面前,流仙裙隨著身姿輕輕晃動,她嬌柔地喊道:“柔兒給殿下請安。”
看到顧思柔,簫承乾總算提起一點興致,雖然找不到那個讓他抓心撓肝的美人,顧思柔姿色也算不錯了。
“起來吧,今日孤帶著風寒趕來,就為了聽顧大小姐的琴聲。”
顧思柔臉上一紅,“殿下謬贊。”
正說著,小太監跑來,沖簫承乾行禮,“殿下,皇后娘娘請您過去。”
簫承乾看了顧思柔一眼,“回頭孤再找你。”
他前腳剛走,簫子陵就趕了過來,“柔兒!”
由于下水救人,又急著為顧思柔尋藥,他自己倒是染了風寒,這會兒還頭重腳輕的。
然而從簫承乾看到簫子陵,顧思柔臉上的笑意都淡了幾分,“昨天的事,還沒謝過簫公子。”
簫子陵擔憂地看著她,“和我謝什么,我送去的補藥都吃了?你身子骨弱,要是著了風寒就不好了。”
說著,他又后退了幾步,“對了,我有些風寒,別過給你了。”
顧思柔看了眼秋光殿,“我大伯母還在等我,先進去了。”
簫子陵點點頭,“等宮宴結束,我來尋你。”
顧思柔應了一聲,心里卻想著宮宴結束后她哪有時間搭理簫子陵。
到時候不僅要見皇后,還得跟那幾個琴藝大師商討曲譜入冊一事。
宮宴快開始了。
皇帝和太后都到了,先到的皇后帶著眾人起身相迎。
太后在簇擁中走上了主位,緩緩說道:“平身吧,今年國泰民安,中秋宮宴哀家瞧著就喜慶,這都城吶,就該多辦些喜事。”
皇室眾成員紛紛附和夸贊。
太后一一給了賞賜,隨后掃了眼眾人,皺眉道:“楚王呢?”
簫承乾抓住機會上前回話,“回皇祖母,二弟他這兩年幾時參與過宮宴,聽說今天金總管去楚王府都沒找到人,想來應該在二弟經常養病的地方。”
“他又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太后臉色更沉,楚王經常養病的地方?那不就是花樓嗎?
皇后端莊地上前笑道:“楚王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像太子,終日讀書習武的,太過老成。”
一旁,淑貴妃陰陽怪氣地說道:“前幾日太學考核的成績好像快出來了吧?”
一提成績,簫承乾蔫了,站在皇后身后不說話,氣得皇后恨不得當場手撕了淑貴妃。
這一幕讓皇帝皺了皺眉,沉聲岔開話題,“宮宴就不提這些了,宣樂師!”
按照往年流程,中秋宮宴都是由宮廷樂師演奏開席。
聽皇帝宣樂師,底下坐著的顧思柔直了直身子。
她早得到了內幕消息,今天樂師要表演的是清平樂,很平常的曲子。
顧思柔很滿意,平常的曲子才能襯托出她曲子的精妙絕倫!
畢竟她那首曲子最精華的地方,融入了她在琴社聽過的神秘旋律,可以說世上罕見,獨一無二!
然而,樂師好一會兒都沒來。
聽到周圍的小聲議論,顧清秋抬眸掃了眼外頭,暗忖不應該出問題。
前幾天,她一到都城就通過毒門的眼線把半份譜子給了宮中掌管樂師的唐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