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顧清秋又是無語又是好笑,“你怎么會在這里?”
屋子里沒有燈,仔細看才能看到男人輪廓分明的俊臉。
看到這人是簫玄毅,顧清秋擰了擰眉,不知道怎么的,在黑燈瞎火中她剛剛一瞬間居然有種錯覺。
她想到了她初到陵城那個晚上,在陵城碼頭那艘船上的逃犯。
想到這里,顧清秋心里否定了這個可能性,這不可能。
就在此時,簫玄毅還沒收回手,就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看著懷里的顧清秋臉色變化,很是有趣。
“顧姑娘,這可是男人來的地兒,你穿成這樣,難不成是來玩女人的?”
顧清秋臉不自覺地一紅,又羞又窘,脫口罵道:“你才玩女人!”
罵完,她剛覺得出口氣,沒想到看見簫玄毅唇畔的笑更肆意了。
尤其是他眼底那帶著別有深意的眸色,她瞬間想明白過來。
她罵這男人玩女人,此刻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正是她嗎?!
“簫玄毅!”顧清秋伸手就要沖他臉招呼,可這時,墻板被撞了一下。
咚的一聲,方向正是隔壁,也就是顧思柔進去的那一間。
簫玄毅握住顧清秋的手腕,低聲道:“你就不好奇隔壁的事?”
顧清秋重重看了他一眼,“我沒興趣,還有事,我先走了。”
簫玄毅眼眸帶笑,抿著唇走向那道墻,“這可是你顧家的事,你不怕被牽連?”
顧清秋按著門的手還是收回了,“隔壁的事你有什么辦法能知道?”
要是顧思柔捅了什么簍子,她也得事先知道才行。
簫玄毅沖她勾了勾手指,“山人自有妙計。”
接下來,簫玄毅點了燈,屋子里一瞬間亮起來。
顧清秋看到他在墻邊的書架上動了什么,一處暗格就被打開了。
這似乎是連接著隔壁屋子的,一打開就能清晰地聽到對面的聲響。
顧清秋詫異地看著簫玄毅,低聲道:“你怎么知道?”
問完她撇了撇嘴,“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這百春樓的常客,而且還有偷聽的癖好。”
畢竟簫玄毅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
簫玄毅一把將她拉過去,在她耳邊說道:“我可是為了幫你才告訴你這法子,你還埋汰我?”
顧清秋用手肘將他懟開一點距離,“站遠點。”
簫玄毅再次貼了上去,“我若不替你擋著暗格,要是柜門砸下來,驚了對面屋子的人,連我也要倒霉。”
這男人還真是刁鉆!
這會兒,隔壁有琴聲傳來,似乎還有說話聲,顧清秋擰緊眉,顧不得管簫玄毅,將耳朵貼在了暗格的邊緣。
此時,隔壁屋子里。
顧思柔正坐在琴后,一邊撫琴,時不時沖簫承乾看一眼。
這正是簫子陵給她的琴譜,她苦練多日,終于勉強可以彈好了。
尾音落下,簫承乾拍手叫好,他早就被顧思柔的眼神勾得心里發癢。
于是起身將顧思柔拉起來,故意一個用力,讓顧思柔坐在他腿上。
顧思柔半推半就,摔在簫承乾的胸口,故意惶恐又羞赧地低頭,“殿下恕罪。”
簫承乾直接翻身將她按在榻上,“琴藝大會上,你這曲必定一洗前恥,到時候孤就讓母后直接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