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藏得深的小藥鋪,多半是賣一些禁藥的。
顧清秋垂下了眼簾。
很快,梁云馨就出來了。
等梁云馨走遠,顧清秋直接走了進去,“剛剛進來的女人買了什么?”
掌柜是個尖酸模樣的婆子,見顧清秋一身布衣,明顯是個窮酸佬,居然用這種口氣質問。
于是眼睛都沒抬一下,諷笑道:“我這藥鋪不是一般人進得來的,你還是趕緊滾出去,省的我們下手不客氣。”
砰地一聲,顧清秋一手放在了柜臺上,頓時柜臺的筆架倒了。
婆子捧高踩低慣了,沖著顧清秋就罵道:“你敢來我王婆子的地盤撒野?今天就讓你……哎喲!”
顧清秋隨手拿起一根毛筆,抵住了王婆子的脖子。
雖然是用毛筆的尾部,可力道之足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毛筆能輕易殺人!
顧清秋看著王婆子,想到之前百里家送給她的消息,這王婆子的藥鋪和毒門走私案也有關系,這也是她為什么對一家毫無關系的鋪子這么不客氣的原因。
一時之間,后面沖出來幾個拔刀的男人,沖著顧清秋就要砍。
顧清秋面色依然冷淡,緩緩松開了毛筆。
王婆子立刻沖到幾個男人身后,大罵道:“殺了這個女人!”
顧清秋慢慢挽起衣袖,開口道:“放心,你們殺不了我,倒是我,早就有一筆賬要和你們清算,今天正好又多一筆,不急,慢慢算……”
說著,她已經沖向了那幾個男人。
轉眼間,這幾個男人都倒地了,王婆子嚇得窩在柜臺里,抱頭喊道:“你要多少銀子!老婆子我都給你!”
顧清秋拍了拍柜臺的桌面,“我說了,我是來算賬的,不過你們的錢,我看不上。”
說著,顧清秋又問了一遍,“剛剛進來的女人,買了什么?”
王婆子這下老實了,立馬說道:“她買的是雪枯草!”
顧清秋眉頭微挑,原來是雪枯草,用雪枯草下毒很是方便快捷,還很難看出中毒痕跡。
現在很顯然,梁云馨要毒死梁嬌嬌一了百了。
王婆子哭喪著臉,“姑奶奶,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顧清秋打斷了她,冷聲道:“既然這樣,你就再說說,毒門是怎么和你合作的?”
王婆子剛爬起來,聽到這消息,一下子又跌坐下去。
不一會兒,王婆子不得不把藥鋪和毒門合作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又是容羽在背后搞鬼,顧清秋眸子冰涼。
和自立門戶的燕逢春比起來,她師兄的二弟子容羽更加摸不著底,他如今一定還躲在哪里,伺機出動。
問不出其他事了,顧清秋暫時放過了王婆子一行人,隨后拿了幾味藥就離開這藥鋪。
外頭,燕逢春提著個食盒,笑瞇瞇地走過來。
他把食盒往顧清秋手里一塞,“小師叔,這羊肉都幫你打包好了,這追男人吶,也得積極點。”
“滾!”顧清秋就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送羊肉過來,于是一腳踹了過去。
燕逢春轉眼間已經躍上了屋檐,還回頭笑道:“小師叔好自為之。”
顧清秋看著手里的羊肉,煩躁地擰起眉,“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滿口胡言,誰要追他!”
回到客棧,顧清秋正好碰上了在門口慵懶斜倚著的簫玄毅。
男人清冽的嗓音在夜里有些低沉,“去哪兒了?”
顧清秋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把食盒塞了過去,“給你的。”
“哦?”簫玄毅轉眼間哪里還有半點生氣的模樣,頓時就十分受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