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顧清秋明白過來。
這是吳氏的手下，被季嵐亭抓住了。
說出來第一句，自然會有后續的話。
于是，顧清秋厲聲問道：“你夫人究竟做過多久這樣的事？”
那手下訕訕地看了眼顧清秋，又看了看一旁的季嵐亭，不敢說，又怕不說會直接被扔下山。
顧清秋冷笑。
“到現在你還想替她隱瞞？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她為了裝成另一個人，心機夠深，要是無極莊知道，怕是她死都不夠賠罪。”
說完，顧清秋轉身就走，還甩下一句話。
“不說也沒關系，橫豎到了這里，都會成為吳氏的棄子，只怕她比我們還關心你的死活。”
“只不過，我們可以容忍你或者，但吳氏卻不可能留下你這個禍患。”
手下急了，“不不不，我說，我說！我什么都可以說！求求你們了！放過小人吧！”
說著，手下連忙說道：
“夫人兩年前就做過一次這樣的事，那時候沒什么人愿意做，是夫人逼著去的。”
“夫人那時候說，只要借一點血就可以，但沒想到夫人這般用藥，那人直接成了傻子。”
“夫人還說，成了傻子也好，省的將我們的計劃暴露出去。”
“之后，夫人每隔幾個月就會派我們四處搜羅合適的女子。”
顧清秋繼續問道：“那滄州還藏了什么事？”
手下咬了咬牙，看到顧清秋眼底的涼意，他一個哆嗦，繼續老實交代。
“之前有個女子跑出去了，她一直跑到了滄州，還帶著體內的藥，下落不明，夫人很生氣，便派人去追。”
“一直追到滄州，夫人發現滄州貧寒，又遍地都是藥材，適合煉藥，于是就去過一次，還讓當地那些愚昧的百姓誤以為是女神仙……”
聽到這里，顧清秋冷笑了一聲。
當初她和蕭玄毅去滄州賑災的時候，就親眼目睹了這件事。
由于吳氏在當地胡作非為，還在水源處下毒，威逼利誘百姓獻上貢品。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惡毒透頂。
這時候，季嵐亭看向另一個被捆起來的人。
“玄長老賣出這邪術方子，也不知從吳氏那兒得了多少好處，嗯？”
毒門的門人被抓后罵罵咧咧，可在發現抓他的是季嵐亭后，他嚇得魂都沒了。
誰能想到，季嵐亭這個絆腳石，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門徒蒙了半天才回過神，訕笑道：“掌門，您弄錯了，師父他老人家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他只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
一旁，顧清秋漠然地掃了眼，“按照規矩辦事？毒門可沒有這也不要臉的規矩，你師父自己定的？掌門和代掌門都沒有開口，他倒是上手快得很。”
之前阮筠跑出來的時候就說了，玄長老已經有了私吞毒門的心，顧清秋只是還沒騰的出手去解決這件事罷了。
顧清秋冷厲地瞪了眼他，“還不肯說實話？”
這門徒好歹也是玄長老眼前的紅人，如今卻被全身捆綁著，很是沒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