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也顧不得管吳臨山到底為什么要對他小師叔如此恭敬了。
聽到吳臨山說的這個故事,他嘖嘖說道:“看來,她因為一場意外就記恨上了你們。”
吳臨山嘆了口氣。
“最近父親才查到,她后來嫁的那戶人家牽扯謀逆,被查封流放了,因此她才鋌而走險,走了這步棋。”
“只是可憐我那個堂妹,原本應該嫁入圣醫宗,卻成了一堆黃土,連尸骨都沒有能體面。”
說著,他又說道:“原本父親是讓我將他待會無極莊,可我前幾日看到她被帶走,看樣子也活不了幾天了。”
“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給我父親送了信。”
顧清秋擰起了眉。
“既然你已經決定讓圣醫宗處理她,為什么還要來這里?”
吳臨山皺眉說道:“因為她身邊的心腹。”
阮筠脫口說道:“你說的是個男人吧?”
顧清秋也反應過來了,那個來刺殺她,結果被關進梅林小筑的柴房的黑衣人。
吳臨山點頭,“的確,她身邊常年跟著一個侍衛,查到名字是烈焰。”
阮筠冷笑,“沒想到那樣惡毒的一個毒婦,身邊還能有忠心耿耿的護衛,他可是對吳氏真的忠心,為了吳氏甘愿來這兒冒險。”
吳臨山卻說道:“我們已經查明,吳氏殺了烈焰的全家,將年紀還小的他帶出了漁村。”
阮筠再次被震驚得張大了嘴,“什么?你說吳氏是這么收身邊心腹的?”
顧清秋也皺起了眉,完全沒想到吳氏會如此狠辣。
殺了烈焰全家,讓他帶著仇恨,成為殺人如麻的殺手,而且,再無牽絆,一心守在她身邊。
吳臨山繼續說道:“這個烈焰應該知道很多吳氏的秘密,包括吳氏藏了一批蠱毒的事。”
“父親自從查到這些事,就夜不能寐,所以才讓我前來處理。”
說著,吳臨山摸了摸后腦勺,“父親說了,如果能解決了這件事,便同意我入試煉堂。”
顧清秋喝了口茶,緩緩說道:“以你的水準,也夠入試煉堂了。”
吳臨山訕訕地問道:“可是上次的試煉,我什么都不會做。”
顧清秋幽幽說道:“那道題就是你爹也答不出來,所以你也沒輸太慘。”
有了顧清秋的這一句話,吳臨山頓時仿佛自己活過來了,他剛剛心里還十分抵制顧清秋,這會兒他已經真心實意地想跟在顧清秋的身后了。
阮筠看吳臨山變了個人一樣,他沒好氣地擠開跟在顧清秋身后的吳臨山。
“要去查你就趕緊去查,老跟著我小師叔做什么?”
吳臨山訕訕一笑,“我怕提及什么,錯過了。”
此時,顧清秋抬眸道:“我去審。”
吳臨山頓時連連點頭,“那就太好了!”
很快,吳臨山和阮筠都跟著顧清秋到了關押烈焰的屋子。
推開門,顧清秋走在最前面。
里頭,烈焰還是被捆在柱子上,他的傷口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
看到來了這么些個人,烈焰下意識緊張起來,皺緊眉瞪著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