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清秋要親自去,小白嚇了一跳。
“小姐?這么晚了,你怎么要過去啊?”
顧清秋披上了外衣,又用簪子簡單地束起長發。
“沒事,我去看看而已。”
小白要跟去,顧清秋和她說道:
“不必了,你就留在府里,你放心,還有尹恒在,他總是個靠譜的。”
很快,顧清秋就趕到了城門口。
尹恒已經著急得在來回打轉了。
看到顧清秋過來,他連忙說道:“清秋小姐,咱們快一些吧。”
顧清秋問道:“家屬人呢?”
尹恒指了指前面,“她說是她家主母,大概七個月的身孕。”
顧清秋走到前面,看到一個背對著她的丫鬟。
她沉聲道:“為什么不敢回過頭來?”
那丫鬟瑟瑟發抖,轉過身跪了下來。
“二小姐饒命!”
顧清秋早就猜到是顧思柔的丫鬟知琴了。
她冷聲道:“顧思柔是養胎期間太無聊了?還想來陷害妙春堂?”
知琴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二小姐,我家小姐的確之前糊涂,但她這次是真的挺不住了!”
“她今天動了胎氣,但那莊子里根本沒人真心待她,要是奴婢不逃出來找大夫,只怕是一尸兩命啊!”
顧清秋看知琴這幅模樣,皺眉道:
“是顧思柔讓你這么說的?”
知琴連連搖頭,發誓道:“奴婢要是說一個字的謊話,就讓奴婢不得好死啊!”
顧清秋垂眸,吩咐道:“尹恒,派人和回春堂說一聲,多派幾個人來,妙春堂今晚接了樁出診的事,讓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她現在實在是不想搭理顧思柔,要是顧思柔又玩花樣,她不介意這次就讓顧思柔后悔莫及。
于是,顧清秋還是和尹恒過去了。
到了那莊子,顧清秋示意知琴開門,她低頭窘迫地說道:“奴婢是從狗洞出來的。”
顧清秋皺了皺眉,沒想到,善于折騰上位的顧思柔,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她自然是不可能爬狗洞進去,于是顧清秋翻墻進了莊子。
其實這個莊子也沒幾個人,就三五個婆子,一些年輕貌美的丫鬟早早地就被顧思柔或打發或發賣了。
這個時間點,婆子聚在一起喝酒賭錢,根本沒人管顧思柔的死活。
顧清秋沉聲問道:“太子將顧思柔藏在這兒,怎么會變成這樣?”
知琴無奈地說道:“我家小姐她為了保胎,吃了不少保胎藥,人也越來越胖,太子很少過來了。”
“原本太子殿下就不被允許和小姐在一塊兒,后來太子殿下就只送銀子來,但這些銀子還要被那些婆子克扣不少。”
“也就因為保胎藥她們吃不了,所以才全到了小姐面前。”
正說著,一行人到了一間屋子門口。
看著破落的門,顧清秋唇畔浮起一抹諷刺。
當初要是留在簫子陵身邊,憑她的本事應該也不至于落到凄慘的地步。
可她偏偏還想搏一把,搏一場富貴。
還沒走近,里頭就傳來顧思柔的喊聲。
“來人吶!快來人吶!我要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