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紫薇吩咐云承,云輝,“關門睡覺。娘累了一天了,頭有點暈,你們幾個都警醒著點,有個什么事兒,別讓你爹一個人忙不過來。”
頭暈當然是借口。
啥也不干的人,還能累著?這是明顯的聽到云青山家那邊出了狀況,他們家不想插手,所以羅紫薇找了這么個簡單的理由而已。
云承和云輝心知肚明,忙答應著,就去關門的關門,查看房前屋后有什么不妥的,就去查看了一番。
翌日,羅紫薇和云博年就早早地起床了,都拾掇好了之后,趕緊用飯。
云承和云輝也早就起來把庭院打掃了一遍,準備等著縣衙那邊差役上門。
“今天都低調一些,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人家的家務事兒,就更不用咱們多嘴了,聽見了沒有?”吃過飯,羅紫薇再次對幾個孩子叮囑了一遍。
云承和云輝,云英,云安氏,云寧氏自然是答應地痛快。
其實,羅紫薇和云博年這么做,不是為了明哲保身,也不是不想多管閑事兒,而是云青山一家子這么鬧騰,根本就是無理要求,弄個不好,不但會把給云博崢的獎賞給弄沒了,而且還被縣衙那頭給嫉恨上了。
所以,云博年和羅紫薇想著,連云博榮都沒能說通胡攪蠻纏的云青山,那他們就是問了,也解決不了,又何必自尋煩惱腦呢?
“七堂叔,七堂叔,您吃過早飯了嗎?我爹說,您要是吃過了,就讓您和阿承和阿輝去云家祠堂,等會縣太爺送來獎賞,咱們家要開祠堂祭祖,告慰祖宗之靈。”
說話的,是云博涵的大兒子云斌,這人一邊說,一邊眼珠子四下滴流亂轉,給人一種做賊要踩點的架勢。
羅紫薇很反感他,冷冷地問道,“云家村總共就這么大,二三十戶人家,怎地得了好處,只能開云家祠堂?這么榮光的事兒,不是全村都該跟著一起嗎?”
“呃……”云斌沒想到這位素有惡婆婆名聲的七堂嬸會這么說,有點啞言無語了。
云博年擺擺手,“你先回去吧。一會兒看看你大伯村正怎么安排,再做決定吧。
云輝和你八叔立功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咱們云家的事兒了,而是整個云家村都為他們感到驕傲,都要沾沾這個光彩。咱們只開云家祠堂,實在有欠妥當。”
云斌見云博年和羅紫薇不給他們家這個面子,實在是心里好不惱火,可對上夫妻倆冰冷的眼神,還是沒敢多說一句廢話,只能是訕訕一笑,轉身告辭走了。
“真是不要臉到了這種令人不齒的程度。”羅紫薇對云青山是鄙視之極。
當他云博年是傻子呢?連云青山這點算計還看不出來?
云青山這是見功勞沒能從云博崢那頭搶過來,給自己心愛的兒子,便想出了這么一個損招兒。
就是開云家祠堂,將縣里的獎賞供奉給云家祖宗,過后也不提歸還給云博崢,這樣一來,那這份榮光,不僅僅是云博崢一個人的了,而是連帶著,他們家幾個兒子的聲望,都因此而提升了起來。
想再次拉著云博年一起背鍋子?他云青山是誰啊?老了吃得多,想得也多了吧?
這頭云博年沒動地方,那頭云青山聽完云斌的報告,頓時氣得手都直哆嗦。這個孽障,前段時間要不是他這個隔房的伯父幫著,他能從老二遭爛不堪的家里分離出來?啊?
這個孽障,真是一點都不念情分哪,這點面子都不給,老云家要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