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既然能偷走,證明他們在這列車上盯你很久了,偷了錢,肯定不會留在原地聽你罵,絕對在第一時間轉移地方,所以你就是罵,人家也未必聽得到。
像這種情況,還有團伙作案的可能性,所以葉歡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轉了過來。
她雖然是軍醫,可年紀也大了,這種閑事,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因為擔心這,所以每次出門,她都穿的特別低調,怕的就是被小偷和不法分子光顧。
壞人臉上不會寫著他是壞人,除了小偷,這個年代還有人販子,拐賣婦女兒童,是他們的強項,專門盯著那些沒有出過門的土包子,社會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比我們想象的要可怕。
其實鬼一點也不可,可怕的是人心。
迄今為止,她還沒有特別信任一個人,尤其是做生意,向來會給自己留有一分余地。
但因為這節車廂被小偷光顧過,乘警把婦人帶走之后,車廂里的人就再也睡不著了,尤其那個吃燒雞的中年男人,一臉警惕的抱著自己的公文包,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值錢的東西,這些人的警惕心,是不是也太薄弱了?
等注意力一回來,葉歡洗了洗鼻子,突然聞到一股臭味兒,低頭一看,旁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脫了鞋扯著呼嚕,睡的正香,絲毫沒有受剛剛的影響,她被熏得難受,推了他一把。
“年輕人,把你的鞋穿上,公共場合,打呼嚕就算了,這鞋子的味道這么大,你不難受,也好歹顧及下周圍的人,你說呢?”
葉歡如今是長輩,說話也是笑著,那小年輕臉一紅,卻是個知好歹的人,立馬將鞋子穿上,不好意思的朝她點了下頭。
“嬸子,對不住,以后肯定注意。”
葉歡朝他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各退一步,到底能夠海闊天空。
如果對方猖狂,那就用非常之法為之應對。
熬了兩個晚上,總算在第三天的晌午到了京城,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也不著急下車,反正是終點站,她等別人都下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往門口走。
到了站臺,拿著提貨單去找了兩個壯勞力,借著他們的手推車,幫她把貨放到了出租車上,付了三塊錢勞務費,坐著出租車直接去了自己的店鋪。
然后再照顧導購幫忙把貨卸下來,為此她還專門定做了一個拉貨的手推車,幾個女人折騰著,把貨運到了小倉庫里,之后留兩個人在外面賣貨,剩下的人開始和她一起進行比對,清點,她再入個賬,就能把要補充的貨掛起來了。
如果有新款,則需要找個時間,搞個小活動,刺激下消費。
這就是她每個星期必經的進貨之路,她在廣州那邊的批發市場,從來沒去看過地攤上那種論斤賣,或者五塊錢,八塊錢一件的衣服,她每次進回來的衣服,都是她轉遍整個批發市場,淘回來的,能入她眼的好衣服。
一般的衣服她瞧不上,二般的衣服也需要搭配得當,才能走出暢銷款的架勢。
在那個批發市場,像她這樣的零售商多的是,人家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里。
而且現在都是國有企業,不是她想要設計一個版型,人就能批量去生產,所以,要想做出自己想要的款,除非有一天,她能自己開出服裝廠,哪怕是個小型的,怎么也得三四十萬的投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