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五十萬就想打發我,你做夢呢吧?只要你給我五百萬,我立馬和他們斷絕一切關系,躲你們躲的遠遠的,保準一輩子不出現在你們面前!”丑惡的嘴臉,最惡毒的話,傷的祁父祁母當場石化。
他的貪婪,只怕不是一紙斷絕書就能解決的,別看這個時候老兩口傷成了這樣,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要不了多久,等他們緩和過來,等這個白眼狼花完了錢,就會又聯系上他們,然后繼續啃,還會拖著自己一起啃。
祁琪知道后續會什么樣兒,更知道他們只要跟著自己,就避免不了這些,但她做不到對他們不管不問。
說她圣母也好,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尤其這還是原主的父母,真要一筆錢能買斷關系也就罷了,偏偏最大的可能就是,即使買斷關系,等他們被榨干榨凈之后,就會被遺棄,因為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是不會管他們死活的。
現在還能自理,將來如果兩個人躺到床上不能動彈了,怕是早晚被他們虐待死。
“你別做美夢了,我們是不會跟著你姐姐的,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雖然離婚了,可在我們眼里,已經和外人沒什么區別,你才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為了你,可以說傾家蕩產了,你說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你敢不養我們,你不養我們我們就告你!”
祁父原本低著頭不說話,誰曾想一抬頭就是如此擲地有聲的話,看得出來他是對祁勇失望透頂了。
而之所以不來她這里,也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只怕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罷了。
在他們老家那種地方,有兒子的絕對不會住在閨女家,那很掉價的,也很丟人,更加會惹男方家不耐煩。
也許在他們潛意識里,會覺得她早晚會再嫁人的吧?
就這樣,因為一個斷絕關系,鬧了一個下午,也沒找出一個好的方法出來。
最后法官宣布休庭,擇日再盼的時候,祁父突然對祁琪道:“也不用擇日了。”
“既然你不同意和我們斷絕關系,我們也不同意和祁勇斷絕關系,那就還想現在這樣吧,你每年給我們兩萬,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至于祁勇這邊,我們也不會再管了,是生是死,好不好過,我們已經盡力,讓他好自為之吧!”
也不知道祁父是基于什么心理下這個決心的,之后他又滿臉誠懇的看向法官。
“沒有把孩子教好,是我們夫妻倆的責任。閨女沒有錯,她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我們,每年都定時定點的給我們打錢,我們也知道她賺得多,更知道她之所以不給我們多點錢,也是怕被這個不孝子給奪走。剛剛我們說謊了,這孩子沒有給過我們一分錢,從小到大只有我們給他,沒有收到他的一分錢,所謂的三千元,也是無稽之談,其實是她母親給他的錢,他們一家四口的生活費也都是我們老兩口一直在出。我們以為,給他們結了婚,在縣城買了房子買了車,自己省吃儉用活在鄉下,應該可以安享晚年了,可是我錯了,不但錯了,還錯的離譜。”
“被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糾.纏著,會影響到祁琪的發展的。她沒有錯,錯的是我們,本來她給一萬二其實已經可以了,因為我們如果有個頭疼腦熱,住院費也都是這孩子給交的,等同于國家報銷之后剩下的錢,只要有憑證,孩子都給,是額外給的,她給的錢,的確夠我們老兩口在鄉下過的很好,可惜啊,我們生了個不爭氣的東西,要她兩萬,以后我們有個什么麻煩,也不會找她的,”
老父親說到這里,低下了佝僂的身子,重重的嘆了口氣:“法院不是有調解書?我簽了。”
律師看向祁琪,祁琪看母親低著頭只顧著哭,不說話,父親連看都不敢看她,至于那個不孝子,剛剛還一臉趾高氣揚,這會子大概是看出現場氣氛不太對,連他請的律師都不怎么搭理他的時候,他不得不閉了嘴,想要訛錢的嘴臉,生生的被止住了。
祁琪最后簽了法院出具的調解書,但是明面上給兩萬,私底下她卻對他們說。
“錢以后不會加了,但是如果你們有什么困難,可以給我說,我會在你們不能自理的時候,幫你們在村子里找靠譜的人去照顧你們的一日三餐,雖說你們不愿跟我,但我也做不到就這樣甩手不管,你們要清楚,我是因為這個不孝子才這樣限制你們的額度的,因為像這種喂不熟的白眼狼,永遠不會懂得你們的良苦用心,如果你們想要他自立起來,就及時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