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樓沒多大一會兒,就拎著箱子下來了。
伊水就跟蹤他,每當他有警覺的時候,就趕緊躲進空間里,如此兜兜轉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見他拍響了一家藥房的門,她進不去,就在外面等,半個小時后他就空手走出來,這一次,直接拐進巷子里的一個二層小樓里,看著他開燈,滅燈,伊水猜測,這里應該是他住的地方。
她在空間里等到天亮,院門打開,一輛小汽車開出來,伊水才驚訝的發現,這個男人身份還不簡單,居然能開的起車?
她這兩條腿跑的再快,也攆不上人家的小轎車呀,最后人肯定讓她給跟丟了,不過可以斷定,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可惜他上班下班都穿的是中山裝和風衣,也看不出來在哪兒高就。
折騰一晚上,肚子早就餓了,看到街角有個賣生煎包的,趕緊過去花三塊錢買了十個肥美多汁又酥脆的生煎包,紙袋子一裝,沒敢在大街上吃,躲到背人的地方才吃了一口,就又聽到刺耳的哨聲,沒多大一會兒,一隊日本兵或開摩托或開車或跑步唰唰的往警備司令部跑了過去。
后面開了一輛卡車,卡車上關押的竟然都是俘虜,他們各個渾身是血,被一圈日本兵圍在車中央,目光里流露而出的,是視死如歸的坦然。
“誒,這喪良心的小日本啊,咱們的人,又要犧牲了,這明顯的是經歷過嚴刑拷打,要去赴刑場了啊!”
“能活著從刑訊室出來,了不起啊,只是,他們為什么還要把人拉出來,送到城外的監獄執行槍決?”
“你傻啊,只有這樣,才能吸引人去救啊,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射殺更多咱們的人了,鬼子奸著呢,那就不是個人,勸他么是畜生!”
……
老百姓看著遠走的卡車,淚眼婆娑,咬緊的后槽牙,攥緊的拳頭,昭示著他們對鬼子的恨意。
奈何自己只是普通老百姓,幫不了什么忙,只能笑聲嘀咕著,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意。
魔都已經淪陷,屬于日軍統治期,這期間的政治場合,全都有日軍駐扎統領,什么都得聽他們的,包括捉拿自己人,如果你不聽那就是和他們作對,但如果你聽了,那就是漢奸,所以這個時候還冒出了許多聯合會,說是聯合會,其實是利用商界的人為他們提供后勤保障,說白了,你要真做了,那就是用自己的錢財去支援日本人殺同胞,依然是漢奸。
淪陷區的魔都,到處都是為生活所奔波的普通老百姓,他們或是賣水果,擺個書信攤,碼頭抗米包,街頭剃頭,不管日子又多苦,也得為一日三餐所奔波,如果看到街上有日軍來回跑,殺人放火,他們只會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里,閉門不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畢竟日本人的人數是有限的,魔都那么大,他們怎么可能都占領?所以大部分的范圍內,還是咱們老百姓自己的地方,所以依然要生存,不是嗎?該干什么干什么,當一個人,就要為三餐奔波,如果哪一天掛了,那也是命,誰也埋怨不得。
伊水在城里觀察了十來天,才打聽到日本在郊區的軍工廠、監獄,她不能的就往城外轉移。
可惜她沒車,也沒自行車,兩條腿兒跑起來太費時間了。
就算偷一輛車,加油也是個麻煩事兒,干脆就靠兩條腿兒找到熬軍工廠,那里應該有油和車,這玩意兒絕對不能留,留著就是禍害國人,軍工廠也不能炸掉,炸掉就損失太多,最好的辦法是讓她收走,然后再想辦法轉移給紅黨。
就在伊水發愁怎么混進去的時候,正好遇上日軍在周邊的村子掃蕩,抓婦女,她扯掉身上的偽裝,化身一個村姑,順理成章的被抓。
軍工廠是制作武器彈藥,還有空運而來的各種物資,占地面積頗廣,小鬼子在這里投入了一個營的兵力看守,還有時不時過來補充給養的城里部隊,算是后勤保障部隊,監獄也在軍工廠不遠處,中間他們還專門隔出來一個慰安營。
這個時候,伊水就利用自己的美貌,勾.引這當中的頭目,因為她實在是出挑,理所當然的被送到了位于軍工廠本部的大佐房中,按理說一個營的兵力,不應該有這么大的官,起碼是個大尉或者少佐,哪里想到送上門的還是個大佐。
這個大佐四五十歲的樣子,看著就很猥瑣,她的容貌讓對方很滿意,不僅給她準備沐浴更衣的水,還給她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讓她吃飽喝足洗干凈,才把她送到了大佐的房間,這待遇可真夠高的,呵呵,諷刺!
也許當初把她送到基地訓練的人,都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用學到的媚術,在這兒蠱惑他們國家的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