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個三四百平方,種了一小塊兒紅薯,主要是為了吃紅薯葉方便,還種了各種青菜香菜香蔥蒜苗芹菜辣椒番茄茄子黃瓜豆角等等,每天都能有收獲,采摘下來的新鮮蔬菜都放在空間保鮮,頭茬的豆角她做成了酸豆角,也就是南方所說的酸豇豆,不管叫什么,這菜腌制入味兒之后,那是真下飯。
越嫩的豇豆腌制出來的越好,如果長老了,就空皮了,不好吃,沒有彈.性。
還有最嫩的那種黃瓜。
如果青菜吃不完,怕老了,也可以做成梅干菜。
像他們家后院兒的二三百平方,她則全都種上了白菜和蘿卜,這可是冬天的儲備糧,等院子里的小蔥長大了,還得專門找一塊兒地方單獨栽種圍起來,冬天就能吃到大蔥了,這都是北方地區冬天儲存的熱門菜。
伊水很擅長做飯,家里的油鹽醬醋那都是之前空間儲存的,夠她自個兒吃個三五年沒問題,三五年之后,她這物資就又攢起來了,基本上不會斷頓,還能保證自己吃好喝好,當然,她也沒那么夸張,像后世那樣生活是不行的,吃的食物也是少鹽少油少調料,萬一太貪嘴,在公眾場合吃不下飯就尷尬了。
很多人到了陌生地方會適應大半年,她不一樣,習慣了各個地方的生活習慣,加之自己周邊又沒什么鄰居,每天該干嘛干嘛,一點也不耽誤她生活。
從小日本投降到五三年初來到劉家屯,中間的這八年時間,她是全國各地的轉悠,以物換物,包括海邊的海鮮,她都換來的有,為的就是找個合適的地方住下來,這不,兜兜轉轉才選擇了東北為居住地。
這個時候他們使用的,是從48年底到53年底發行的第一套人民幣,不過這套人民幣于55年5月份就停止流通了,她其實對這套幣種的印象不是很深,因為幣值太大,通貨膨脹的厲害。
最小的1塊錢,最大幣值是伍萬元。
幣值大并不意味著買東西多,伍萬元的幣值才能買兩只雞或者二十公斤大米,購買力相當于后世的一百元,相當于第二套人民幣的五塊錢,而一套和二套的折合率達到了萬倍之差,所以未免有這個麻煩,她那幾年基本都在為自己日后的口糧做奔波,壓根兒就沒使用過錢。
除非必要的交通,她都選擇以物換物的方式,因為她知道這一套幣種,很快就會被淘汰,她只留了兩套做紀念,包括民國時候各地流通的貨幣啊大洋啊,她都保留的有,也沒什么特殊的想法,就覺得這是自己踏遍整個中國的痕跡,留下來作紀念挺好的,畢竟從這個動蕩的年代過來,怎么著也得給自己留份念想。
空閑的時候,她會寫一寫回憶錄,拋開自己利用空間作弊的地方,大都選擇記實的方式,因為她繳獲的有日軍的相機和一些珍貴的資料,所以她能拍照的全都拍照留存了,而那些原件,早在抗戰結束之后,她就遞交到相關部門了,這都是證據,日本人磨滅不掉的戰爭證據。
她空間有收音機,可是家里沒電,也沒買電池,一點用沒有,聽不著相關信息,不知道祖國的發展腳步,只能拿著籮筐摘了菜,坐在院子里涼快的角落,一人一狗擇菜,不時抬頭看看萬里無云的藍天,深吸一口氣感嘆生活的美好。
夏天剛挑上來的井水特別的涼,用來洗菜特別得勁,不過洗著洗著,她就想到了一些關于井的傳說。
好像舊社會很多女人選擇自殺的地方,都是村子里的井,他們這邊距離河挺近的,這井……
伊水砸吧砸吧嘴,嘆息一聲,算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日本侵略的時候,這井里面沾染的血水還少嗎?
她嫌棄的過來嗎?反正一直以來他們家洗涮的都是井水,只有入口的水才是她空間的水。
以為空間的水不是隨取隨用,得系統出現灑水的標記才能灑水,趁著那個功夫,才能給自己空間的大水缸裝水,每次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她總不能因此不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