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心理作用罷了,原則上水一直在用,又有那么多土壤進行凈化,她根本嫌棄不過來。
想明白這點,也就無所謂了,洗干凈了菜,她將酵子化成水,活了一盆高粱、玉米、蕎麥等摻和在一起的雜糧面,焯過水的紅薯葉和面揉在一起,等晌午發起來就整一鍋菜窩頭,她就蒸一屜,基本上一天就能吃完,如果那兩個丫頭過來,一頓可能就吃完了,因為面發的并不多。
有番茄有茄子,一會兒再清炒個菜,腌兩根蒜黃瓜,熬一鍋大碴子玉米湯喝,絕對是上等人家的待遇。
黃瓜配上院子里的新鮮的辣椒提前腌制,能更好的入味兒。
做好這一切后,她回到自己屋里,把棉花里面的籽取出來,空間里有織布機,回頭用這些棉花織點手工床單和被罩,織布機當然也是她撿回來的,因為那戶人家的人全部遇難,她將織布機收入空間,也算是對傳統手工的一種尊重和傳承,總比讓它們被大火燒了的好。
她有繳獲的懷表,也有鐘,不過都不能擺在明面上,只能偷偷的看看時間。
大概晌午十一點,她早上發的面鼓起了大泡,將棉花都收進空間,凈水后開始和面上鍋蒸窩頭。
剛把窩頭蒸上,那姐妹倆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頭發也散了,衣服也爛了,看那模樣,明擺的打了一場硬仗啊,光臉上的抓痕,看的她心驚肉跳的。
“你們,還好吧?”
她們的臉色肯定不好看,眼睛都是紅腫的,肯定經過一番惡戰,樣子有些讓人心疼。
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坐下,從懷里掏出了幾份稿紙一樣的東西,她接過去一看,松了口氣。
事情是辦妥了,凈身出戶是肯定的,啥也沒分到,看這情況,怕是連衣服被子啥的都沒給往外拿,臉上身上抓痕累累,唉,這算是撕破臉了吧?
“屯長說,過幾天就給我們辦戶籍,房子說可以暫住,因為也不是村子里的房子,如果將來人家有親戚來,再給錢也行,反正那房子破爛的,還得大修。”
經歷過戰爭年代,又空置了這么些年,沒有人氣的房子,壞的很快的,即便他們不住,將來也是塌的結局。
村長那么說,其實跟讓她們免費去住,沒啥區別,如果有親戚來,早就來了,何至于等這么些年?
伊水嘆了口氣,給她們打來水,讓她們洗了臉。
“既然鬧到這一步,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在其他事兒進展的還挺順利,戶口給你們落在哪兒?是不是那些舊房子里?”
兩個人同時點頭,“屯長說了,我們倆隨便選,要是住在一家,就落在一家,要是住兩家,就分開落。”
村子里像這樣的房子,大概有七八家,想想這七八家的結局,心中又是一陣唏噓與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