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到家,看到燃燒過的草屋,姐妹倆嚇了一跳。
“唉呀媽呀,這出了啥事兒了?咋房子還點了?”
“這事兒啊,說來話長,你們倆先洗洗,”
安怡回家先打了兩盆水,一盆給姊妹倆,一盆放到坐笸那兒,從秋霞懷里把閨女放進去。
拿著小毛巾給她洗手洗臉,剛剛玩兒的一身的土,這會兒洗白白了,看著才順眼。
之后塞給她一根磨牙餅干,然后自己洗涮干凈。
“今個兒我從社員那兒換了一條大鯉魚,晚上咱們燉了吃。”
魚是空間的,她一回來就殺了腌制上了,本來是打算明天拿來吃的,沒想到這倆丫頭今個兒就回來了。
魚很大,一條三四斤不止,她把魚頭剁掉,魚身子放進空間。
“今晚咱們吃剁椒魚頭貼餅子。”
姐妹倆自然是沒意見的,不管做什么,安怡做出來的味道總是和她們倆做的千差萬別。
哪怕一個炒土豆絲,都能分辨出來,她們自己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索性就不做,幫忙做其他的。
安怡也喜歡捯飭這些,但是刷鍋洗碗啥的,她不喜歡干,姐妹倆就分擔了,三姐妹共同擔起來的灶房,還是很干凈的。
因為做剁椒味道大,安怡讓倆人抱著孩子出去轉一圈,堅果也保駕護航的跟了上去。
沒有人在家打攪,她往頭上綁一個毛巾,捋著袖子開干。
家里的剁椒醬還是去年儲備的,如今味道已經非常濃郁了。
今天她發了點白面,趁著魚頭燉上,給閨女捏了幾個白面花卷,撒上蔥花和豬油芝麻的那種,香噴噴的,可好吃了,蒸的時候在魚頭上面擺幾根筷子就行。
貼餅子還是用的粗糧,反正大人吃啥都行,這粗面囊括了他們種的所有雜糧,高粱玉米蕎麥紅薯面大豆等等,吃起來口感雖然不好,但也比很多人家強了,起碼這是糧食,不像如今那么多人家吃的糠菜團子,那是糠皮子做的,而她們做的這些粗糧,好歹是去了糠皮的,只不過沒有像后世那樣,把大渣子都篩出來,只留細的。
她們家的這些粗糧,她磨得時候很認真,第一遍磨出來之后,就過了一遍篩子,磨了兩三遍才收到袋子里儲存。
精大米、白面、糯米粉、各種粉,都是她給安然留的細糧。
她既然長在這個年代,斷沒有天天吃細糧的道理,所以早就已經習慣了粗糧,難咽是必然的,可對身體也有好處不是?
糧食需要細水長流,她不能因為空間取之不盡,就會放任自己去吃細糧,哪怕在信任的姐妹倆面前,也應有所保留。
安然長大了也是要融入集體的,在她三歲之前,細糧養著,是為了她的消化系統完善,三歲之后,她也要跟著她們一起吃粗糧,這是必走的一個過程,決不能讓她養成吃細糧沒有節制的習慣,畢竟未來的十來年路,可能是她人生當中,最為艱難的。
吃飯的時候,安怡將這段時間發生在她這兒的事兒說了,姐妹倆聽了唏噓不已。
“太便宜她了,姐,你就不怕她再來?”
“我已經放她一馬了,如果還敢來,那就等于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