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時候不然搞什么封建迷信,但私底下還是會有人討論,畢竟還沒到六十年代中期呢,現在還不是很嚴重,所以說這些話不會被抓,不會被批斗,本來這老太太說的是真的,但說著說著畫風就變了,成錢老太太的責任了,說到最后,連她自己都要相信,是不是她的精神出現了錯亂。
年紀大了,神神叨叨的情況又不是沒有,反正不管她怎么說,影響不到安怡就是了。
安然的生父生母,自始至終沒再出現過,大概是知道她過的很好,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再來過,這讓安然多多少少對他們感到了滿意,就憑這一點,他們將來想要看看她,她都不會阻止。
時間進入6月后,就開始熱起來,便是雨水也比5月份多了,早晚溫差比較大,東北的夏天就算再熱,也沒有中原和南方熱,連空調都用不上,所以這溫度對安怡來說,非常舒適。
白天時間長了之后,放學她還會繞到后山去挖點蘑菇、野菜,周末如果秋霞和彩花回來,還會吃頓好的,平時只有母女倆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做一次飯,吃兩天,一個星期算下來,其實安怡做不了幾次飯。
牛奶燒開之后就倒入暖瓶里,她空間有好多暖瓶,一二十個是有的,燒一大鍋,夠孩子喝一個星期沒問題。
蒸一次饅頭、窩頭、菜團子,一個星期不用折騰。
有了空間這個巨型冰箱在,她家省火的很。
姊妹倆每個星期都會帶回自己的作業給安怡看,她查看她們進度的同時,也會將自己出的題型給她們,讓她們舉一反三,因為她學過很多遍,知識點的掌握對她來說太輕松,可能政治上她幫不了太多的忙,畢竟這需要自己的理解,其他方面她真的是智囊團一樣的存在,連姐妹倆都無時無刻不在感嘆。
“你不去我們學校當老師虧了,講得好也就罷了,還簡單易懂,很多題型我們都沒見過,真的,姐,你不是一般的厲害,尤其是俄語和英語,你居然都會?太不可思議了,我們一個星期也就一節課,還學的都是最基本的發音。”
學校開這些基礎課本身就沒打算考試,不外是增加他們的見聞罷了,也沒指望她們學的有多好,看,連這些興趣課,都安排在了周五下午和周六上午上,一個星期就一節。
安怡看到她們歪七八扭寫的筆記,才知道她們開設了這兩門課。
“姐,你的發音太好聽了,比我們老師的還要準確,你怎么能什么都會呢,同樣都是人,和你一比,我感覺我們這些年,似乎都白活了。”
“我懂得也不多,也是皮毛,不過你們既然學了,我就幫你們復習一下最基礎的發音。”
她不想在這上面攀扯太多,反正就是一些基礎東西,教教也無妨,就算學不會,至少也該知道他們的語言和我們文字的區別在哪兒。
從周末的考核來看,她們倆還算認真,沒有偷懶。
“很好,就這樣堅持下去,這次走,我再給你們出點題,寫點字,你們回學校好好練字。”
她空間有的是紙張,每天都會留三十個字的練習,作業本很小,她們很節省,寫完正面會寫反面,盡可能的占滿整個紙張,用的也都是鉛筆,鋼筆用不起,毛筆字練起來成本太高,唯一節省的方法,就是用鉛筆。
這就是中學比小學好的地方,因為能上的起初中的,都不會買不起作業本,而小學里面,程度層次不齊,很多都是想著識幾個字就行了,所以一到三年級都是用沙盤,四五年級,才會用得到作業本。
初中現在是四年,小學是五年,加起來也是九年,高中是兩年,能堅持讀到高中甚至進入大學的,基本就是鳳毛麟角了。
學校的事兒姐妹倆沒有多說,只談學習,人際交往什么的,她倆提都沒提,不過既然身世曝光了,年紀又在這兒擺著,用腳指頭也能想得到會被孤立,好在,她們不是一個人,沒人搭理,也能過活,如果是一個人被孤立,那感覺,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