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算起來的話,同名同姓的概率也不是沒有。
只是……,“你的母親也叫蔡文芳?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兒?”
當初母親那一欄,的確登記的是蔡文芳,安怡無話可說。
“這……,還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可是我又的確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我,總不能把我們兩家強行綁在一起吧?”
蔡文芳當年因為戰亂,逃到川省那邊的山里了,說起來也是緣分,當年伊水可不就是被賣到那邊的?
兜兜轉轉,她的家人居然也過去了,甚至在那邊一住就是多年。
小日本投降之后,他們不是沒想過要回來,可這么遠的路,金錢、糧食、時間都是困擾他們的大問題。
所以一耽擱,就是這么些年,伊大成去世的消息,早些年他們已經從當地政府那兒知道了。
只是一時半會兒過不來,所以一下耽誤這么多年,這個年代信息也不發達,安怡認親的事兒,他們那邊自然沒記載,不知道,這要不是舉家上下過來給伊大成掃墓,也不會從管理處那里知道,伊大成還有個認親的女兒。
當時蔡文芳激動的,以為真是自己的女兒伊水找到了,可哪里知道,面前的姑娘根本就不是他們家伊水呢!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認我家大成為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當烈屬,爭東西呢?聽說你還借著這個身份,讓人家給你蓋了一棟房子?房子在哪兒?快帶我們去看看,或者,你把房子還給我們,要不然,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安怡也是無語,要不是這一家子一看就是吸血蟲一類的,她也不至于不敢認,可現在怎么反倒是她,成了那個冒名占便宜的人了,幸好人家擁軍辦的同志站出來解釋。
“你們誤會了,那房子可不是人姑娘主動要求的,也不是靠著烈屬這個身份,我們給蓋的,你們仔細想想,烈屬那么多,我們給誰蓋房子了?之所以幫這姑娘落戶,是因為她對政府做了巨大突出貢獻,至于是什么貢獻,就不需要告訴你們了,你們只需要知道,人家這房子并非占了伊大成的任何好處就行了,再說了,人家父親也叫伊大成,你們確定不是同一個人?萬一……,”
蔡文芳指著安怡的臉諷刺笑道:“同志,沒有這個萬一,你看看她這張臉,哪兒有我家的一點點的遺傳,絕對不可能是我伊家人,我們可不管她到底做了什么貢獻,就沖她自己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就不應該,現在解決的辦法一共有兩個,第一,幫我們落戶這邊,東北才是我們的家,我們一家老小折騰回來,是為了什么?還不是落葉歸根?第二,她不能白當我家大成閨女這么多年,要么把房子騰出來給我們,要么就給錢給糧,當大成閨女,孝順我們,給我們養老。”
蔡文芳的話,直接讓安怡瞠目,她沒想到,原主記憶里那位溫柔賢淑的母親,竟然被歲月和現實摧殘成這樣了。
的確,于情于理,她這個任務者都應該為蔡文芳養老送終,以前沒找到也就算了,如今找到了,她難道不應該給人家養老嗎?
但是,這是給她一個人養老嗎?這分明是要養她一家子。
這種腌臜事兒她可不干,就算任務被扣分,她也不想干,與其被一家子極品纏上,她寧愿多收養幾個孩子。
好歹孩子養好了,懂得感恩,這些人,直接就奔著占便宜來的。
作為蔡文芳的親生女兒,她什么都不管不顧,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思來想去,安怡下了個決定。
“既然蔡阿姨這么說了,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認錯親戚也是事實,不過我的戶口還在那房子里,這樣吧,給我半個月的時間,五一勞動節之后,你們就讓擁軍辦的同志陪著過去驗房,如何?這段時間我該搬家搬家,該該把戶口轉出去,就轉出去,你們看行嗎?”
擁軍辦的同志沒想到安怡能做到這一步,當即欽佩的不行,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蔡文芳又說了。
“同志,你既然叫我一聲阿姨,那這事兒其實也不用辦的這么絕,戶口你該落就落,我可以認你做我的干閨女,這樣一來,你還是大成的女兒,那房子你也能住,不過是以后你得給我們付養老錢,一個月也不多,就五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