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隊長說了,明天他找人幫忙鏟,我給他留了錢,咱家也沒梯子,就不費那事兒了。”
給隊長留了十塊錢,讓他幫忙操心點這事兒,不能白讓人家干,她還要回家照顧孩子,就不去說了,由隊長牽頭,還留下了家里的鑰匙,這也是為什么她將家里值錢的,有用的都搬空的原因。
別小看那些柴火,每年冬天都有因為懶,造成家里柴火不夠燒,天寒地凍去林子里找柴火的信球,他們家孩子撿柴火的事兒,整個村子都知道,所以都知道她家有柴火,萬一趁著他們不在家,把她家撬了咋整。
而且安怡無意間透露了,上個月她來拉過幾次柴火,基本上已經拉完了。
上個月村子里好多男人都出去干活了,隊長還是帶隊的,他也不在家,所以這當中的細節,他是不會去追究的。
至于安琥,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他不問,她也不會主動說,就這么糊弄過去拉倒。
倆人在路上雪就越下越大,鵝毛般的大雪,縱然一人騎一輛,還做好了防護,可回到家的時候也成了雪人,一進屋那雪就化成水,衣服濕噠噠的,趕緊掀開被褥,把濕衣服脫下來放到炕上烘干。
“年前送完節禮,咱們家就要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了,這次回來,隊長還送了咱一簍子的蝦,回頭白灼一下,給孩子們包蝦餃吃。”
東北的河蝦個頭也很大,所以是能剝出蝦肉來的,而剩下的蝦頭和蝦殼,則留著燉湯喝。
物資緊缺的年代,蝦殼子一般都是家里的大人吃了,安怡一口沒‘舍得’吃,都給了安琥。
臘月二十八,安怡讓安琥代替她去找古晟要錢,原以為會費一些周折,沒想到晌午前孩子就回來了,還真的拿了一根金條回來,看到金條,安怡冷哼一聲:“就知道他有,也算這個人沒白救。”
轉過臉就對家里的成員道:“今天中午我給你們炒魷魚吃。”
海鮮她一早就凍到了外面的雪窩里,扒拉出來用井水化開(井水不會上凍),清洗干凈,切成斷就可以配著辣椒炒了,他們家的井是本來就有的,可給他們省了不少的麻煩,要不然可能還得化雪成水。
安怡有很多外地的同學,變著法的給她郵寄好東西,當然,不是無償,而是她給匯錢才給寄的,相當于他們買來的,這樣空間的東西才能過明路。
晌午的主食是蒸的雜面窩頭,雜菜窩窩,爆炒一個魷魚,燉了個大鍋菜,一家人圍著灶臺吃飯,不僅暖和,還能保持食物不冷掉。
“你到姓古的那兒,他就沒說點啥?”
“我拿著安媽您給的借條給他看,他問我是不是你的兒子,我說是,又問我你怎么自己不來,我說您在家包餃子包包子呢,還把您交代我給他的凍包子凍餃子給他了,他看了之后,什么也沒說,就從枕頭下拿出手絹包著的金條,還說讓我轉告您,從此以后兩清了。”
安怡呵呵一笑:“可不就是兩清了,他花錢治病,倒也沒什么毛病,”
“媽,那人挺可憐的,這么冷的天,他家算不上暖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柴火不夠用了,反正不怎么暖和,鍋灶里也啥也沒有,就好像什么也沒準備一樣,”
“管不著,那都不是咱們要管的事兒,咱家有吃有喝有柴火就行,可憐人多了,你可憐不過來的。”
“安媽,你還不是可憐了我?還有兩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