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兩銀子,加上之前六七兩銀子給了余景天五兩后,還剩下一兩七百文,從那些山匪那兒打劫過來156文,這賣菜所得115文,現在手里是89兩971文錢現銀,差那么一點,就90兩銀子了。
她去看了看棉花,價格昂貴啊,一斤就要十文錢,還是最差的那種,如果好點兒的,就要十二、十五文一斤。
這下面城鎮賣的更貴,因為還要算上來回的運費,最差的一種就是十五文一斤,這里只要十文錢。
要說這差棉花,差就差在了顏色不夠雪白,哪怕稍微發點黃啊,不,人家這有些發黑,據老板說是因為收的時候不及時,產生了霉變,而且這些棉花里面都是帶著籽的,回家以后,你還得將里面的棉花籽取出來在進行加工,比如說彈棉花!
她仔細翻看了十文錢一斤的棉花,發現霉變也不是太多,考慮到現有的條件,她只能選擇購買這種棉花。
冬天怎么著也得兩個人一床被子,兩個人褥子和被子至少要用十五斤。
她自己肯定要二十斤,四個丫頭就按三十斤,兩個睡不會那么冷,有條件的話就燒炕,差不多就夠了。
男孩子有九個,兩個人一床15斤,八個人60斤,剩下那個,就也和她一樣弄成二十斤。
這么一算的話,全部加起來就是……130斤,再加上棉衣,她要了個整數,二百斤,二兩銀子。
這些棉花她讓伙計給她裝車,送到了府城的一個巷子口,趁沒有人的時候,再轉入自己的空間。
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這些棉花她沒有選擇在一家里買,而是來來回回去了好幾家,一家買個五十斤就不怎么顯眼了。
買完棉花之后,天色已經不早,她原本想隨便找個路邊攤,簡單吃碗面就行了,結果她發現路邊一對頭發發白的老兩口在賣雜碎鍋子,生意很好的樣子,哪怕天色已晚,四張桌子上也是坐滿了人。
好奇心驅使她走過去看。
老兩口露天支起的鍋,鍋里面煮的都是一些價格低廉的豬下貨,土鍋沒有蓋,當湯沸肉爛之際,香氣迸發之時,聞著無不駐足回頭,她就是被這湯頭的香氣給吸引過來的。
她注意到大家都是圍著鍋坐下,就以鍋臺為桌面,吃著餅卷豬下貨,喝著老湯,看起來還蠻有滋味?
鍋里熬著的湯,咕嘟嘟的冒著香氣,她再也忍不住:“老爺子,給我來一碗湯一個餅。”
褐色的肉湯,撒上蔥花,就被端上了桌,桌子上還擺著辣椒油,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添加。
老奶奶在搟面皮,薄薄的餅子擱在平底的鐵鍋上兩面烙,直到起了花就用搟面杖挑起來。
老爺子接到餅子就指著桌子上擺放的各種豬下水和咸菜問:“都吃什么?自己挑。”
咸菜的品種還不少,紅蘿卜白蘿卜青蘿卜白菜芥菜榨菜野菜豆芽等,還有燉的軟爛切成片的豬頭肉、豬大腸、豬肝豬肺等等,想搭配什么可以自由點,每一種的價格都不一樣。
這么一看,記憶就被拉回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肉肥而不膩,湯清淡而不渾濁,加以薄餅卷食,其味無窮的朝天鍋?
她記起來,自己原先吃的可不是咸菜,而是新鮮的蔬菜,但見現在這個時節,咸菜怕是唯一的選擇了。
這一桌子菜,唯有這豆芽菜是新鮮的,可真不容易。
這卷餅子分一文,兩文和三文,三文錢是高配,夾的肉最多,一文錢最便宜,純素,沒有肉,兩文錢肉和素菜的比例相對和諧,湯只要一文錢,因為是肉湯,所以算是比較便宜的配比了。
能在異世看到傳統的小吃,她還是很高興的,加上這餅子以后未必能吃得到,愣是要了二十個三文錢的。
“奶奶,我邊吃邊等,您不用著急,慢慢烙。”
二十個三文錢,就是60文,夠她在路上慢慢吃了。
一口咬下去,軟爛的肉,脆爽的咸菜這么一咀嚼,咸香可口的味道就在唇齒間彌漫開來,好吃!
這個烙饃卷菜肉和洛陽的烙饃卷菜有異曲同工之處,只不過洛陽那邊的卷菜里沒有肉,都是素菜,比如豆芽、土豆絲、海帶等,搭配的是粉漿面條、山野菜豆腐湯,兩種小吃各有各的特色。
嚼的干了再喝上一口不覺得油膩,反而很清淡的湯,瞬間就覺得胃得到了滿足。
真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