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嘴上說著客氣話,實際上看到銀子的目光放亮,再真實不過了。
等人走了,她即刻去了錢莊,趕在人家下班之前,把五百兩銀票兌換成了銀子存放到空間。
連同之前林森給的銀票,也一起兌換了。
銀票哪里有銀子靠譜?
放在空間一不會丟,二不會因為國家改名換姓而影響什么。
所以以后有錢了,也不會存銀票,全都兌換成銀子,坐在銀子堆里它不香?
等回到客棧,林森那小子居然回來了,還帶回來四五個下酒菜,看著旁邊的食盒,她有些懵。
“你這是大手筆啊,連食盒都一并帶回來了?”
“付了押金的,用完明天給他們還回去,錢還退的,你看,兩個涼菜,四個熱菜,還有一壺熱酒,怎么樣,夠意思吧?這幾個菜還都是這幾天我吃過后,覺得味道不錯的,趕緊過來嘗嘗看。”
問及這么晚了她怎么還出去,申晴趕緊將白天遇到商戶女的事兒說了。
“五百兩?誒唷,還不老少呢,這家人仗義,不小氣,咱沒白救!”
“看在你拉肚子拉的夠嗆的份上,我打算分你三百兩,我自己留二百兩。”
“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我有錢,”
沒想到林森想都沒想就給拒了,申晴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不要?”
“那還能有假?你要實在過意不去,等回頭回家了,多做一些好吃的就成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可不跟你客氣了。”
“不用你跟我客氣,趕緊坐下。”
申晴接過林森遞過來的筷子,剛想問問他這兩天的結果,冷不丁想到白天見到那張和余景天一模一樣的臉,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沒想到林森看了她一眼,“我也看到了,開始和你一個反應,后來想想,他們倆其實還有本質區別的,首先余景天沒有那個人高,也沒有那人那么驕傲自大,甚至沒有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和他相比,咱家那個小子,更像是外室養的私生子。”
“會不會是雙胞胎?”
林森點了下頭,“從年齡上看,有可能,除了雙胞胎能長得一模一樣,即便是同父同母的情況下,也會有一定的差別。比如有些像父親,有些像母親,還有情況會像著外祖家的人,這都有可能。”
“一個宋國的皇室人,怎么會流落到金國的災荒年,這……,”
林森擺了擺手,“這不是咱能過問的,回去以后也當不知道。余景天既然從不提自己的過去,那說明他不想去回憶,他現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苦是苦了點兒,可起碼安全能得到保證,真要回到什么南陽王府,未必會被善待。這南陽王可是宋國皇帝的胞弟,野心勃勃,戰功赫赫,你別看那個世子吊兒郎當的,在戰場上卻也是大殺四方的一個狠人。”
申晴眸中滿是驚詫:“就那個人,你說還上過戰場?”
林森點了下頭,“我就說你不能小看他,他的父親除了有世襲罔替的爵位外,還有鎮國大將軍的封號,南陽王府上下百十口子人,一半都在軍中,金國之所以戰敗,就是敗在了南陽王的手里面,據說,宋國皇帝有意讓南陽王來接手金國,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感覺到威脅,也只有這樣,才能遏制住南陽王勢力的壯大和崛起。”
“那……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對余景天說一下?萬一他不注意,被發現怎么辦?”
林森想了下,覺得這是個值得注意的問題,“不如找個時間吧。”
殊不知,他們口中不明真相的余景天,其實早就喬裝打扮來了府城的驛館。
自從他從別人嘴里知道南陽王世子要途徑漾山府時,他就悄默默的找了過來。
但他不敢以真容示人,因此進城之前,進行了易容打扮,這才能光明正大的住到了府城驛館對面的客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