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過了正月就出發往南去了。
申晴的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忙碌,也沒有刻意去猜測余景天的處境和未來。
但誰也沒想過,一旦錯過,就是兩年。
兩年的時間,她幾乎做遍了京城大小府邸的宴席,便是連她的八珍樓,也名滿京都。
慕名而來的人比比皆是,想要請她上門做飯的,好不夸張的說,能從年頭排到年尾。
她手里的銀子,甚至刻意用金山銀山來形容。
兩年,她只用了兩年時間,就將自己的事業徹底穩住了,哪怕她不出席個別席宴,只要將食材準備好,她的徒弟們也能掌控的分毫不差,這也是她這兩年最大的驕傲了。
兩年來,她和林森只要一見面,就是催婚。
每次都被她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
兩年的時間,她將紅薯和土豆的種植辦法,推給了林森,由他先作為交易推廣出去,以此才能得到當地官府的庇護,這樣的交易之下,很快,紅薯土豆就遍布整個南陵國,甚至連宋國那邊也開始種植,如此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也算是解了饑荒之下人們的恐懼心理。
兩年后的某一天,她接到了來自南陽王府的訂單,看到訂單上熟悉的字體,她直接選擇了拒絕。
并寫了一封信交給了來人:“你已不是原來的你,我還是原來的我,不同人不同命,從此為陌路,祝一切安好。”
申晴并沒有等他找上門,就再次離京了,在她離開之前,將八珍樓和面館的菜單改了一下,只改能做的食材,連宴席也取消了,主要還是她這一走,斷了海鮮的來路,很容易就露餡,所以就擬出了一張可以提供到食材的菜單,能接受就接,不能接受就拒了,總歸現在她也不差錢,只要在她不在的時候,維持住最基本的人氣就行了。
這次的目標依然是海邊,因為空間里的海鮮已經消耗了大半兒。
這些年賺的銀子,大部分都投到了林森那邊,足有二十萬兩了,她這邊只有四五萬兩的周轉銀子。
這次外出游歷,她是沒有時間限制的,所以可以一邊賣食材,一邊趕路。
沿途掙來的錢,都給了需要幫助的人,她的醫術,也發揮其作用,救了不少的人。
不同上次單槍匹馬的騎馬坐船,這一次,她是趕著馬車,馬車可以用來隱藏,還能提高舒適度。
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到人家村子里蹭飯吃,當然,是給錢那種,就自己撐一張桌子,讓村里的婦人回家給她做拿手的好菜好飯,她不提供食材,但在品嘗之后,會給相應的補償。
至于多少錢,要看對方的誠意。
之所以這么做,也是想看看那些隱藏在民間的高手,有沒有一些祖宗傳下來的好本事。
誠如她農莊制作的空心掛面、土豆粉、紅薯粉、土豆片、紅薯干,成為林森發往南方的主流消費品一樣。
這輩子就混個吃了,自然要將這個做飯啊,琢磨透徹。
除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之外,還有調料的配合,以及制作人的技巧使用。
自古民間出高手,她這樣不辭辛苦的四處漂泊學手藝,除了真心喜歡外,就是經驗的累積了,甚至還能借此機會,打聽各個村子里的情況,將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挑選出來,贈糧贈銀贈藥,看情況幫助。
功德值嘛,她沒忘記,得時刻攢著點兒。
不過山路不好走,并不是所有村子她的馬車都能進去,碰上馬車進不去的,她甚至還會徒步。
徒步翻山越嶺這個過程中,還能在山里面找到很多中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