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陳材連忙迎了上去:“老板,您要的人在里面。”
“嗯。”時惟邁開了修長的雙腿,無視掉兩旁的西裝男,從他們的中間走了過去。
陰暗空蕩的倉庫里只有一顆昏暗的燈泡懸掛在頂端的鐵鉤上。
每當有一絲微弱的動靜都會發出一陣陣回響,氣氛莫名地可怖。
跪在地上的六個男人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嘴部也被貼上了膠帶,只能讓其發出嗚咽的聲音。
時惟在他們面前停下,給陳材遞了個眼神,那其中一人臉上的膠帶以及身上的繩索便被解開了。
他睥睨著那人,語氣冰冷:“誰指使你的?”
“我說了,我都說了!”刀疤男的額間沁了一層薄汗,他指著靠在柱子旁的那個人:“是他,都是他讓我們做的!”
早先被那小丫頭片子暴打一頓的陰影還沒散去,被抓到這里的時候他便什么都招了。
這會兒見到這個看著更厲害的男人,他伸出去的手都不禁瑟瑟發抖。
時惟暫且放過他,走到了對方所指的那個年輕男子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男子所穿的傭人服,眼神似含著冰渣子般朝他投了過去:“郁家的人?”
傭人低著頭,神色不如其他人那般慌張,甚至還將整個身子倚在了長柱上。
見對方不語,時惟冷笑一聲:“陳材,打。”
察覺到時惟是要動真格的,陳材沒有猶豫,他帶著兩名西裝男便一拳又一拳地朝傭人砸了下去。
許臨川輕嘖了一聲,轉過身子小聲提醒了一句:“他就是個硬骨頭,你這樣恐怕沒什么作用。”
時惟沉吟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把陳材叫過來,當著傭人的面開口:“去把他家人綁來。”
“好的,老板。”陳材作勢便要往外邊走,可還沒走兩步,一道驚慌的男聲又從后方傳了過來。
“不要碰我家人!”傭人抬起頭來,在西裝男的手里掙扎個不停:“我求你們了,不要碰我家人!”
許臨川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對著時惟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時爺。”這威脅人的手段可還真是厲害。
時惟掃了他一眼,看向傭人再次問了一遍先前的話。
“是......是大小姐。”他垂下頭開始回憶。
早在三天前,郁欣曼找上了他讓他在生日宴當天給郁芷的杯里放藥,當時他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做這樣的事情違背了他的良心。
可郁家人一直都對他很好,郁欣曼還跟他承諾,若是這個事情做成了她會給他的弟弟提供學費直到大學畢業,他也是因此才答應了下來。
傭人極力辯解:“大小姐說了,她用那個藥只是想要給郁芷一個教訓,把她丟在馬路上睡幾個小時而已,不會做其他的!”
在他的心里,郁欣曼就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這件事也不過是她的一個惡作劇而已。
“你放屁!”刀疤男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吼完之后發現場和不對,整個人又焉了下去努力當個鵪鶉。
陳材這回不用時惟開口,就已經自覺的走到了刀疤男的面前,他惡狠狠地瞪著對方:“把話說完。”
刀疤男身子挪了挪,他指著傭人:“你明明給我發了短信,讓我把那個丫頭丟到會所里賣個好價錢,我還有證據!”
他把包里的手機拿出來,呈雙手遞給了陳材,一臉氣憤:“我跟他來往的所有短信都沒刪過,全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