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郁芷將手掙脫出來,埋在男人的脖頸處,輕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當作對他的懲罰了。
時惟的眸色在她否定的那一刻,瞬間暗淡無光,他一把攬著小姑娘的腰肢,把人緊扣在懷里。
“你反悔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冷了許多,好似還帶著一種壓抑又陰暗的氣息,直直地朝她席卷而來。
郁芷沒察覺到他情趣的起伏,環住他的脖頸,小聲嘟囔了一句:“要等結婚了才能那樣叫你。”
“我還以為你反悔了。”時惟松了一口氣,那滿身的低氣壓,僅憑她一句話,便消散的干干凈凈。
好似自與她相識開始,他所有的情緒全都被懷里這么一小團給牽動著。
無論開心與否,皆是為她。
“反悔什么?”少女仰頭望著他,眸子里帶著一絲不解之意。
時惟注視著她的瞳眸,指腹撫過她的鼻尖與臉頰,每一下都帶著繾綣的溫柔。
他笑了笑:“沒什么。”
無論小姑娘在余生會不會生出反悔與他在一起的念頭,他都不會輕易放開她的手。
哪怕是至死,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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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煙湖畔邊,停靠了三只杉木制的畫舫船只,其上雕刻著幾許花紋,顯得極為古樸、典雅。
每每有人上船之時,平靜的湖泊便會蕩起層層的波光,在溫煦的陽光下,泛著瀲滟的光芒。
郁芷一只腳剛踏入船只,便接到了阮鳶已經到達的電話,她轉頭給幾人說了一句,便與時惟在湖畔邊等著了。
“是小姐姐嗎?”靳云知單手搭膝蓋處,撐著腮幫子,目露好奇的看向她。
一聽這話,許臨川也來勁兒了,他輕咳了一聲,端的穩重成熟的模樣:“你的朋友,是一位怎樣的女士呢?”
許梵:“......”
他猛的敲了一下這傻冒的腦殼,嫌棄的蹙了蹙眉:“好好說話。”
“許梵,你過分了啊。”許臨川用手肘拐了一下他的肩膀,下顎對著正前方那條小道微抬了抬:“一會兒在那位女士面前,記得給我面子。”
他都單身好久了,好不容易碰著一女士能一起游玩,怎么著也得把握這個機會,在別人面前表現一下的。
“梵哥哥,你別理他。”靳云知挽著許梵的手臂,把他帶到了另外一頭去坐著,覆在他耳畔說了一句悄悄話。
“喂!你們背著我嘀咕什么呢?”許臨川見他們笑的開心,連忙站起身來準備湊過去偷聽幾句。
可還沒走近,就被許梵的一句‘人來了’,給打了回去,順便再次端起了那副極為穩重的姿態。
“小芷。”阮鳶滿臉笑意的朝遠處的少女揮了揮手,一路小跑了過去。
她今日穿著一陣針織衫,搭配著牛仔褲與運動鞋,長卷發高高的束在腦后,露出了那張美艷的臉龐,卻又不失青春的氣息。
郁芷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秀氣的眉毛輕挑著:“時胤呢?”
“他最近躲著我呢。”阮鳶聳了聳肩,無奈的嘆了一口長氣:“恐怕都不知道我也要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