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知女莫若母,袁麗哪能不知曉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里,藏了些什么東西。
她不咸不淡地看了郁欣曼一眼,語氣隱隱夾雜著一絲警告:“這樁婚事出不得差錯,你給我安分點。”
自打發生上次那件事之后,郁家便已經元氣大傷了,而目前唯一能幫助他們的,只有陳家。
這個道理,郁欣曼也不是不懂,否則的話也不會忍到現在還未動手。
她抬眸,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媽,我不會亂來的。”
袁麗應了一聲,繼續翻閱著手中的那本雜志,沒再與她多言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別墅外響起了一道汽鳴聲,緊接著大門被?方伯從外推開,將三位客人帶進了廳內。
郁欣曼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里搭藏藍色襯衣,微微敞開著。
他的長相帶著一絲攻擊力,高挺的鼻梁、細長的雙眸、以及薄厚合適的唇瓣,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哪怕雙腿有疾,他的背脊依舊挺得很直,仿佛無論怎樣,都無法磨去他由內而外的風采及氣質。
陳焱注意到她的視線,轉過頭對著她勾了勾唇,那一抹笑意恰到好處,并不會唐突或引起對方的反感。
郁欣曼怔了怔,心跳不知怎的,竟加速了許多,就連臉頰也有一些許燙意。
她以最好的狀態回了他一抹微笑,端莊又優雅的擺好坐姿,輕抿著咖啡,努力平復著心情。
兩家人說了一會兒客套話,柳蘭不動聲色的掐了掐陳世廣的手,便準備道明今天的來意了。
她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上一眼,轉頭滿臉帶笑的詢問:“小芷呢?她今天不在家嗎?”
“她還在學校。”郁柏松的神色自然,并未表現出任何不對勁。
他看向兩夫婦:“你們今天是專程來找小芷的嗎?”
柳蘭點點頭,輕嘆了口氣,故作遺憾的模樣:“本來還想告訴她一個好消息的,早知道我們就提前說一聲了。”
“是發生什么了嗎?”郁柏松有些好奇。
“嗯,我們家仔仔的腿最近開始治療了,醫生說明年年初,就能讓他站起來走動了。”
柳蘭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激動仿佛快要溢出來了一般,她又道:“我們一直都覺得虧欠了小芷,所以一得到這個消息,就想著過來跟她說一聲,順便再讓倆孩子見個面。”
話音落下,郁家人默契的,集體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郁柏松當初主動提起聯姻的時候,就是因為陳焱的雙腿讓帝都的世家小姐無法接受,才讓他得了這個機會。
陳焱是陳家的獨子,在痊愈之后定會開始接管家里的產業。
而一無是處的郁芷,根本無法為陳焱排憂解難,日后被趕出陳家都是輕的,若是牽扯到郁家,就讓人頭疼了。
計劃一下被打亂,郁柏松的眼底也滿是愁緒,而在其身旁的袁麗,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之前沒有見過陳焱,根本想不到對方竟會是這樣一個談吐大方,舉止得體的翩翩貴公子。
這樣的人,哪里輪的上郁芷?應是更與欣曼相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