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老是這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大膽了。
大膽闖進他的生活,大膽的表達愛意,再慢慢地讓他習慣,然后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樂此不疲。
“可你同意了讓我追你的。”阮鳶勾起他的食指,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她適當的放軟了態度,聲音有些哽咽:“你是不是后悔了?”
女人長了一張美艷的御姐臉,但裝可憐的時候,那雙略顯深邃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欲哭不哭的模樣,竟是讓時胤一下便心軟了,他的長睫抖動了幾下,柔聲開口:“我沒有后悔。”
饒是如此,女人的眼眶依舊有些發紅了,好似下一秒,晶瑩的淚珠就會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是我錯了,你別哭。”時胤慌的不行,他伸出手試探性地摸了摸她的頭,想要借此安慰她。
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女人,而吃的死死的了。
阮鳶撲進他的懷里,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胸膛,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語氣卻是小心翼翼的:“那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時胤猶豫了,可隨著女人攥著他衣領的手愈發用力時,那抹猶豫又隨著從窗邊拂進的微風一起,消散了。
他微微俯身,攬著她的腰肢,于她的額間輕柔的落下了一吻,不帶任何情.欲,只有對她的憐惜。
蜻蜓點水的觸碰,讓阮鳶的心底的愉悅也被放大了無數倍。
她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腰身,輕聲喃喃:“時胤,我好喜歡你。”
時胤淺淺地應了一聲,指尖不知何時繞上了她的一縷發絲。
他垂著頭,凝視著那只與其交纏的長指,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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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入十一月的天氣,愈發的寒冷了。
好似冬季已經邁出了一只腳,使得刺骨的冷風,在一夜之間席卷著,包裹了整座城市。
郁家的別墅大門,不再是大敞開著,院兒的落葉被掃的干干凈凈,不見一絲塵埃,卻又給了無人居住的錯覺。
郁欣曼將拐杖放在一旁,待方伯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之后,才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頭那件白色的連衣長裙。
她的腿還沒有好全,但已經不用再依靠輪椅了,每日也能在拐杖的幫助下,在大廳里走上幾步。
但也僅限于大廳,出門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的,這讓整日被困在家里的郁欣曼,對郁芷的恨意,又多上了一些。
她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往門口的方向掃了一眼:“媽,陳家人等會兒過來是要商量婚期嗎?”
“嗯,應該吧。”袁麗也不是特別清楚,畢竟人家沒在電話里明說,他們也不好再過多去問。
“說起來,我都好久沒看到妹妹了呢。”郁欣曼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杯里的咖啡。
頭頂的光芒折射下來,在她的下眼瞼處打了一層陰影,遮住了她圓潤的眸里,一閃而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