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袁麗有癲癇病?”男人從冰箱里拿出一盒果汁,倒入玻璃杯里,不急不緩的走到桌旁。
一早,接到郁家出事的消息,時惟并沒有意外,那些文件上面的東西,小姑娘也給他看過。
只是不知道,袁麗當時突發的狀況,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
“沒有。”少女頭也未抬的吃著盤中的三明治,兩頰的腮幫子鼓鼓的,像極了一只小倉鼠。
時惟挑了挑眉,他捏著小姑娘的下巴輕輕一抬,溫柔的擦拭著她的唇角:“你怎么做到的?”
“用的小黑。”
她清麗又帶著一絲軟糯的聲音,讓男人的心都跟著化了,語氣不禁放柔了些許:“小黑是誰?”
郁芷沉吟了一下,實在不知該怎么解釋這個問題,索性把那只黑瓷瓶拿了下來:“就這個。”
瓷瓶入手冰涼的觸感,若是在夏季,倒是難得的舒適,只不過,現已晚秋了。
時惟左右打量了小黑許久,都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與普通瓷瓶無異。
正當他準備拔開蓋子的時候——
“小心點,一旦碰到它,就會變成跟袁麗一樣了。”
時惟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打開了看了一眼,他晃動了一下里頭的粉末:“這個藥有什么作用?”
“它不是藥。”
小姑娘一本正經的模樣,引的時惟輕笑出聲,但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小黑是我用蠱蟲磨制的粉末,它不是藥,是毒。”郁芷認真道,杏眸里劃過了一絲驕傲之意。
“蠱蟲?有什么作用?”
“只要把它灑在身上,就會侵入到五臟六腑里,等發作的時候,就感覺有千萬只蛇蟲在周身咬齒一樣。”
“......”時惟忽的覺得,手里的東西有些燙手了,他連忙蓋緊瓶蓋,放到了桌面上:“發作后會死嗎?”
郁芷搖了搖頭:“會生不如死。”
她只給袁麗用了一點點,還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但若是時間長了,身子肯定會虛弱不少。
時惟默了幾秒,他環抱住小姑娘纖細的腰肢,埋在她脖頸處:“芷芷,你生.....你以前是苗族人?”
驀地想到了什么,他把快到嘴邊的‘生前’兩字,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小姑娘已經夠可憐了,那些臨死之際的事情,不提也罷。
郁芷跟他不在一條線上,她勾了勾唇,揚起了一抹瀲滟的笑意:“你以為只有苗族人才會玩蠱嗎?”
“那你——”
“我自學的,以前看到有關這方面的書籍,覺得感興趣,就去實驗了一段時間。”
“嗯。”時惟輕應了一聲,腦海中的思緒百轉千回,環著她腰肢的那雙手,變得越來越緊了。
兩人無言相擁了許久,他倏的平平抬起眸子,與她對視著:“老婆,我們今天去寺廟一趟。”
“??”郁芷纖長的睫羽顫了顫,眸底劃過了一抹不解:“不是說,要跟靳云知他們出去玩嗎?”
“讓他們一起。”
一臉懵圈的郁芷在他嚴肅,且不容拒絕的眼神下,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