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飯嗎?”
“嗯,時胤快回來了。”
女人在提起那個名字時,眼底所溢滿的濃濃幸福,竟是讓郁芷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開口了。
她囁嚅了兩下唇瓣,把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你們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阮鳶曲起腿,將料理臺的柜子推了進去,輕笑著:“現在過的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清晨與他一起上班,晚夕與他一起回家,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得到所需的安全感。
大抵,這是每個女人都期盼的。
“嗯。”郁芷淡淡地應了一聲,她輕蹙著眉,有些不想在這一刻告訴對方了。
正準備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時——
“小芷,你是不是有話要說?”阮鳶不蠢,一眼便看穿了少女的欲言又止。
她臉上的笑意不變,但心底卻莫名有些說不清的慌亂。
“時胤他——”
“他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不等她說完,阮鳶便急著打斷。
“沒有。”郁芷也懶得再跟人兜圈子了,直言道:“我今天看見你情敵了。”
“......”
十分鐘后。
坐在靠窗邊的少女,緩緩地放下了貼在耳邊的手機,她斂著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已經黑了的屏幕,心情頗為復雜。
“芷芷,別多想。”
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道微微慵懶的聲調。
仿佛是冬日里氤氳著熱氣的咖啡,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被暖意包裹著的郁芷,傾身過去抱住了男人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處,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薛雄紳找你聊了什么?”時惟揉了揉她的細軟發絲,省得人再瞎想,適時的轉移起了話題。
“他要幾瓶蠱蟲,去抓人。”
“你把小黑給他了么?”再一次提及小黑這個名字,倒是沒那么拗口了,語氣還自然了不少。
男人的視線微轉,從少女的發頂落到了抓著他衣角的手上。
他勾了勾唇,骨節分明的長指勾起了幾縷她的長發,像是觸碰到了一團軟軟的云朵,心都塌了。
“不是,他要用的是小黃。”郁芷仰頭,迎著男人露出了笑顏,殷紅的唇瓣輕輕翹起了一抹弧度。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綻開的那一瞬美的驚心,讓人不禁生出了采擷之心。
時惟的眸子暗了暗,他低頭吮住了那瓣柔軟,唇齒之間交織著灼熱的呼吸:“小黃有什么用?”
“可以.....唔,讓他們產生幻覺。”
“然后呢?”
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音有些勾人,縈繞在少女的耳畔之時,讓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微癢的耳朵。
但也不忘回答他:“自......自相殘殺。”
下一秒,少女便感覺到一只大掌從她的發絲穿過,拖住了她的后腦勺。
緊接著,下唇被咬了一口:“專心點。”
她下意識的闔上了雙眸,攥緊了男人的衣角,沉浸在他給予的,這個輾轉纏綿的觸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