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只要她用腦去想什么事情,就會被疼痛而打斷,時間一長,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媽,你要不先回去?”郁承安停下鼓掌的動作,側眸看了她一眼。
只是眼神里并未出現擔憂及著急的情緒,更多的還是冷漠,與嫌棄。
袁麗擺了擺手:“沒事,再等一會。”
這些天她都過來了,身為欣曼的母親,怎么說都得待到送走賓客才行。
“那行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別忍著,不然出什么事兒,姐還得過來照顧你。”
這話說的,袁麗就不愛聽了。
她看向面前這個,不知何時開始變得陌生的小兒子,滿眼失望道:“你現在是嫌棄我了?嫌棄我這個當媽的沒用了?”
“媽,你別無理取鬧。”
“郁承安,我養你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什么都給你最好的,換來的都是一句無理取鬧?”
聞言,郁承安煩躁的不行。
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來,語氣冷漠:“我沒心情跟你吵架,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隨便你。”
扔下這么錐心的一句,郁承安便快步的跟上了郁欣曼,消失在她的眼簾。
袁麗氣的不打一處來,但為了維持最后的優雅,才憋著遲遲沒發作。
她握緊了拳頭,忍著一身的疼痛,與一同前用餐的賓客搭話閑聊著。
相比起室外的夢幻感,隔壁的大廳便豪華大氣了許多,且婚慶的策劃也是請的國內數一數二的團隊。
不難看出,陳家對這場婚禮的用心。
無論是面子還是里子,都是給足了他家的兒媳婦,外人是一點兒毛病也挑不出來的。
化妝間里,郁欣曼重新補了一遍妝容,換上了一件比較舒適的禮服。
她站在全身鏡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身打扮,滿意的露出了一抹嬌俏的笑容。
正當她準備打開房門,去大廳陪陳焱招呼賓客時,一道敲門聲便跟著響起了。
“焱哥——”
她歡喜的壓下門把手,可在瞧見一個陌生人時,又將喉間的那句親密稱呼,給咽了下去。
“郁小姐,這里有您的一封信。”一身侍者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將那封頗厚的信件遞給了她。
郁欣曼揚了揚眉:“誰送來的?”
“是一個小朋友讓我轉交給您的,他說這是您的新婚禮物。”
“哪家的孩子?”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侍者尷尬的搖了搖頭。
他是真的答不上來,畢竟今兒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著實太多了,熊孩子他都見了七八個了。
郁欣曼輕應了一聲:“好,謝謝。”
她關上了房門,走到化妝臺旁坐下,好奇的拆開了那封信。
或是因為撕扯的時候有些用力,一疊照片不禁從桌沿邊落下,掉的滿地都是。
她彎腰去撿,可指尖還未碰到邊角,就因照片里熟悉的畫面,而嚇得一張臉青一陣紫一陣的。
郁欣曼捂住了雙唇,努力不讓自己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