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可事實卻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若說一開始沒有期待,是假的。
誰不希望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擁有一份屬于父親的愛。
但結果,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孟崢早在把阮母送出國的那一天,便已經決定要與其斷干凈了。
那些承諾也不過是一個幌子,一個怕阮母去打擾他的幌子罷了。
見女人講到最后,已變成了一副風輕云淡地模樣,時胤的心臟不由得有些疼。
“阮鳶,我會幫你報仇。”他把人抱的緊緊的,輕柔的語氣里不失堅定。
怕她會因為母親的事,而不相信諾言。
時胤只得把那句快要脫口而出的‘我會給你一個家’,給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唯有行動,才能代表一切。
也只有行動,才能讓她徹底安心。
溫暖的懷抱席卷了阮鳶的全身,對方的體溫仿佛蔓延到了她的靈魂深處,讓她不由得顫了顫。
若是有人在此刻告訴她,現在所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夢境,她也愿意隨著這份溫暖,與他一起沉淪。
“梵哥哥。”靳云知勾著許梵的小拇指,葡萄眼里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像是快哭了般:“你能不能幫幫他們?”
他看了眼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眼底劃過了一那抹難過與心疼。
“在云知的眼里,我是冷眼旁觀的人?”許梵眉頭一挑,把他往懷里攬了攬。
“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他慌亂不已的解釋,許梵也沒再繼續逗他了,他扣住他的手:“我會跟時胤商議,別擔心。”
其實就算男生不提,他也照樣會去幫這個忙,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哪有明知對方焦頭爛額,還不去拉一把的道理?
“最近孟家的股票跌的厲害,要動手就趁早。”一道低沉且磁性的嗓音,傳入了幾人的耳畔。
時惟看向那個深陷于心疼與憐惜情緒中的蠢弟弟,黑邃的眼眸劃過一絲嫌棄:“還愣著做什么?”
“那我回公司整理一下孟氏的情況。”時胤急忙牽著女人的手站起身來。
在路過聞人澈之時,略帶歉意道:“抱歉,我們得先走一步了。”
聞人澈頜首,絕色的容顏上勾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給我打電話。”
阿芷的朋友,亦是他的朋友。
雖說他的勢力大部分都在海外,但這般的小事,于他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莫說搞垮一個企業,就是讓一個活人徹底消失,都不足為提。
“嗯,謝謝。”時胤回應一抹微笑。
眼底的感激明晃晃的,哪怕稍縱即逝,卻還是被時惟給捕捉到了。
他意味不明地掃了聞人澈一眼,親昵的將薄唇覆在了少女的臉頰上:“芷芷,我們也該回家了。”
回家二字,被他咬的極重。
生怕有些人不知道,他與小姑娘已經擁有了一個屬于他們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