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尾蛇明顯的頓了頓,那道加工后的聲音滋滋滋的響,莫名顯得有些詭異。
他有些心虛道:“前段時間在國外接了個活兒,就給耽擱了一下。”
“嗯。”郁芷沒什么情緒的應了一聲。
她坐在馬桶蓋上,一臉心不在焉地看向磨砂玻璃:“查到了么?”
“那肯定啊,我發到你郵箱了。”響尾蛇見他沒有多問,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若是被對方知曉,他在國外的這些天是去參加黑市賽車的話,怕是要跟他翻臉了。
“沒有漏掉的?”郁芷劃開手機。
在點進郵件的那一瞬,一張極為扎眼的照片亦隨之印入了眼簾。
“怎么可能?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響尾蛇輕嘖了一聲,暗自翻了個白眼。
他淡然開口:“倒是沒想到那位大名鼎鼎的時爺,小時候還挺慘的。”
郁芷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一雙干凈澄澈的杏眸里劃過了一抹狠戾。
她心疼地撫著照片里滿身傷痕的時惟,嗓音如寒冬臘月,飄落的雪花般冷冽:“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里。”
響尾蛇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威脅他,怔愣之后,腦海中浮現出某一種可能。
他震驚不已:“你不會喜歡他吧?!”
“有問題?”
“沒......他知道嗎?能接受?”
郁芷退出郵箱,不想再去看郵件里所呈現的內容,她有些莫名:“為什么不能接受?”
響尾蛇:“......”
身為鋼鐵直男的他,實在無法接受兩個男人之間的親密,只能說一句打擾了。
響尾蛇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笑聲突然變尬了許多:“兄弟,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多吃點補腎的玩意兒。”
“嘟嘟嘟——”
一陣忙音響起。
響尾蛇喂了好幾聲,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居然被人掛!電!話!了!
氣得不行的他,又再次打了過去。
安靜的洗手間里,手表所傳出的道道‘嘀’響仿佛被放大了數百倍。
頭一回,郁芷覺得這聲音難聽極了。
她蹙著眉點了兩下表盤,從列表里翻出了阮鳶的微信,猶豫了片刻,還是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小芷,晚上好呀。”親昵地靠在時胤懷中的阮鳶,對著鏡頭眨了下眼眸。
郁芷僅一眼便注意到,女人展露在外的鎖骨處,那抹曖昧的小草莓。
她的睫羽顫了顫:“你把衣服穿好。”
阮鳶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故意拉近了攝像頭,讓對方更清晰地看清楚:“好不好看?讓時惟也給你種一個?”
“......”郁芷的耳尖不由得紅了。
她別過頭,一本正經的暗示道:“上次我們買的東西,到貨了。”
阮鳶挑了挑眉,先前眼底所含的那抹調侃之意,悉數被嚴肅所替。
她不動聲色的瞥了身旁人一眼身旁人,湊到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胤胤,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幾分鐘后,阮鳶亦是坐在了馬桶蓋上,動作與少女出奇的一致。
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宛若做賊似得往外面看了一眼,而后縮小了視頻界面,打開了郵件。
等她全部瀏覽完,臉色不太好看的吐出了一句臟話:“小芷,我現在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