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北明那個畜生,真不配當爹。
敢情兩兄弟之間的誤會,時胤的愧疚,全都是他一人挑起的。
“我也想。”郁芷雖然沒看完,但也猜到了一個大概,對于時北明的厭惡亦絲毫不比對方少。
她抿緊了唇瓣,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可是動手的話,時惟會生氣。”
阮鳶一時語塞。
她也答應過時胤,不能輕易使用暴力。
“要不,咱們明天晚上偷偷去?”阮鳶試探性的問,不揍時北明一頓,她那股子氣兒還真咽不下去。
郁芷搖搖頭,連聲音都焉兒了:“明天是周末,時惟會一直跟我在一起。”
周一到周五更別提了,若是她消息回的稍微慢一點點,男人都會打電話過來,生怕會找不著她。
“那就等他們睡著了,咱倆再溜出來。”阮鳶的眼底閃著躍躍欲試的光。
越發覺著,這個辦法可行。
“好,等他睡著了我給你打電話。”
“別打電話,發消息吧。”
“......”
兩人在洗手間商量了半天,明晚出去套麻袋揍人的路線及時間。
絲毫不會想到,她們之間的對話已經被時惟聽的明明白白,順道兒給時胤贈送了一段錄音。
“芷芷,打完電話了?”時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把小姑娘撈上了床。
他親了親她的唇:“跟誰聊這么久?”
“阮鳶。”郁芷埋在男人的頸窩里,不等他問,便‘老實’的說了出來:“她想讓我給她設計一款禮服。”
“這樣啊。”時惟拉長了尾音。
他攬著某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小姑娘,掩下眸底的笑意:“阮鳶要去參加宴會嗎?”
“嗯,是吧。”郁芷有些心虛。
她蜷曲著指節,如同得了多動癥似得,在男人的懷里扭個不停。
“老婆,別亂動。”時惟沙啞著聲音,大掌摁住了她不聽話的腿根。
他此刻可是什么都沒有的狀態。
小姑娘嬌軟的身子,就這么一來一回的扭個不停,是個正常人怕是都無法忍受。
郁芷察覺到某處的變化,背脊在瞬間變得僵硬,她宛若一只鵪鶉般往被窩里縮了縮。
仰頭,眨巴著那雙清澈的杏眸,微紅的臉頰如誘人的水蜜桃一般:“時惟,我們繼續追劇好不好?”
時惟深吸了一口氣:“等等。”
她對于他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可他又不忍心,再折騰她一回,只得默默地等待身體的躁熱散去。
“要不要,我往旁邊挪一下?”郁芷知曉他的難受,貼心的不像話。
正當她緩緩地,像只小貓兒似得蹬著床單往旁邊退去的時候——
時惟拉住了她的手:“別動,乖。”
他若無其事地打開播放器,抱著他的小姑娘一起看著屏幕里的畫面,極盡克制自己心底的小九九。
陣陣韓語,再次從揚聲器傳出。
月光柔和的光芒,從窗邊悄然溜進,落在他們的周圍,裹了一個瀲滟的光圈。